”
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,江昭甚至有些口渴。
汪如晦听得眼睛都笑弯了,张家三代为官,生个女儿从小耳濡目染恶心人的本事与他不遑多让,“小江昭好坏啊。”
“哦?明明是督主叫我说的,现在又说我坏,这可伤了心了。”江昭也做出西子捧心状来与他逗闷子。
“本督还没说完呢”,汪如晦冲她眨眨眼,“可是本督喜欢。”
“督主谬赞。”其实更想问是喜欢人还是喜欢这个主意。
“找我何事?”
“有一动作不懂。”
“不如等你剑法学完了每日都来我书房里候着?本督一个人处理这许多事,烦闷得紧。”
江昭扫了一眼堆成小山的奏折,笑了笑,“还未恭喜督主升官。”
“我怎么瞧着小江昭在揶揄本督。”
“我怎么敢。”她眨眨眼笑得一脸鬼精。
这时谭决明过来通报,“督主,平南王郡主求见。”
汪如晦愣了一瞬,“她来做什么?”他与这位郡主并不太相熟。
江昭也愣住了,平南王段克定是邺朝现今唯一的异姓王,祖上功业丰厚,段克定更是历经三朝,资历非比寻常。
只不过段克定子嗣艰难,上了年纪只得一个女儿段楚楚,即这会儿正立在门外的平南王郡主,这位郡主生得极为貌美,但从小被惯得飞扬跋扈,行为乖张声名狼藉,她与江昭也算“旧相识”。
当年簪花诗会段楚楚输给她只得第二,一气之下用鞭子抽碎了江昭手边那张桌子,她美得生动,骄阳烈辉桃树生花,即便生气,也眼角眉梢皆是风情,因此彼时她被江昭轻而易举地原谅。
“凭什么是你?本郡主的诗不够好?”段楚楚是真的很生气。
江昭笑笑,“我觉得郡主的诗已经很好,也许是我运气更好吧。”
“得了便宜还卖乖?”段楚楚的指头都要指到她脸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