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。
南城,豪华气派的江边别墅内。
此刻,阮镇南正坐在昂贵的檀木椅子上,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详谈正欢。
只见这男子一脸傲慢,梳着大背头,他便是霍家这数十年来最才华横溢的第三代嫡长子——霍新贤。
“南哥,这是我们霍家每个月给您的一百万元,不成敬意。顺便爷爷让我问一下,东区的那块地皮,是否有意和我们霍家合作呢?”霍新贤将一张卡恭恭敬敬的呈上来。
阮镇南如狼一般凶狠的目光,望向霍新贤的时候,却化成了暖流:“霍家有你这么一位聪明绝顶的继承人,以后想不发达都难啊。”
“你回去转告霍老爷子,就说我南某会认真考虑的。”
“呵呵,我们霍家非常感谢你这么多年来,把霍惜霞那贱人和她女儿虐得那么惨。”霍新贤双目一闪。
阮镇南闻言笑而不语,他可不管霍惜霞和霍家的恩怨,他只认钱,认利益。
当年,是霍家给阮镇南送钱,让他虐待霍惜霞的,之后他把这件事交给他的弟弟昆哥去办了。
不过,阮镇南想到了一件事,于是好奇的问道:“据我所知,当年霍惜霞和陈元好像是被下药了,才做出那种事,那究竟是谁在整他们呢?”
“我怎么知道呢?也许,是那贱人自导自演的吧,她可能喜欢用药,那样玩起来才够疯,但结果是她自掘坟墓,还连累了霍家,她活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。”霍新贤狞笑道。
阮镇南双目闪烁不定,只要不是笨蛋都会察觉到其中定有什么隐情,但这就不是他管的事了。
霍新贤忽然有些不满的说道:“那贱人还真命硬,她被虐了整整十年,要了十年的饭,隔一段时间就被踢被打,被吐口水。”
“她腿瘸了那么久,现在又身染重病,动不动就吐血,可她就是不死,你说气不气人?”
阮镇南啧啧一笑:“她是活着比死了还痛苦,换成是我的话,早就自杀了。她会不会有什么靠山,才死撑着呢?”
“她有个屁靠山啊。”霍新贤冷冷一笑:“她唯一的希望,就是那个陈元那个废物了。”
“虽然当年他们是露水之情,但那小子似乎迷上了霍惜霞的美貌,还入赘了那贱人的家里。”
“那废物幻想着通过霍惜霞一家的关系,傍上我们霍家大族这棵大树,从此过上豪门生活吧。”
“结果,一纸诉状,将他铛锒入狱,他赔了夫人又折兵,真是活该!”
阮镇南闻言哈哈大笑:“来我们干,祝我们合作愉快!”
“干!”
二人碰了酒杯。
“南哥大事不好了!昆、昆哥回来了!”突然有一名手下狼狈的滚入了大厅里。
“回来了有什么不好?叫我兄弟一起来喝酒啊。”阮镇南眉头一皱。
“昆哥快被人打死了啊!”手下这才说明了缘由。
“你说我弟弟怎么了?”阮镇南大吃一惊,激动之下摔了酒杯,冲了出去。
来到门口,发现有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装在一个担架上,他已经不是人样了,像个东拼西凑的东西。
但是,还能从这个可怜的东西身上,听到了昆哥发出的阵阵惨叫。
“你怎么了?兄弟!”阮镇南红了眼眶,急忙跪下来去扶他。
“哇!痛啊,哥,求你把我打死算了,快打死我啊!”昆哥惨叫不绝。
“医生!快叫医生来!快啊!”阮镇南咆哮道。
这是他的亲弟弟啊,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,在猴国一起挨过饿吃过苦,一起上过枪林弹雨的战场,再一起偷渡来华夏发展。
这是他唯一的亲人,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亲,他甚至愿意用全南城人的命去换他弟弟一条命!
只见昆哥的血哗啦啦的流,奄奄一息。
“医生怎么还不来?我弟弟要是死了我杀死他全家!”阮镇南仰天怒吼。
霍新贤看见昆哥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