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质问的哽咽,他平静开口又带了几丝暗示道:
“多谢王爷,草民不过粗通医术,论起学识来尚不及草民所识故人万分之一。”
他喉头滚动不禁想要从永王眼中寻得一丝异常,却不想王爷面上无波无澜,看着他的眼睛更是平常不过。
“哦?不知旧友现在何处呢。”萧支豫的步子不禁往他身前挪了挪。
商令煦敛起略显失望的神色,寥落地瞧着那池中的残荷枯藕,道:“他已失踪了许久,寻寻觅觅几次也没找到过半分踪迹,不过我从未放弃。”
没想到他会如此答,在场的气氛有些低沉,许久萧支豫唉叹了一声,道:
“若需要本王可以随时提供援助,你也不要太过伤心,宁嗣我们走吧。”萧支豫说完唤起身旁的侍从,只留下一股风直愣愣地尽数扑在商令煦脸上。
商令煦偏头呆滞地瞧着拐角处萧支豫渐渐消失的身影,疑云不减反增。
“你没事吧?”赵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,商令煦的眼神慢慢由凝滞缓为清晰。商令煦微笑着摇头,弯下身将那欲败的穿心莲捡起用米黄色的方巾包着,将汗巾上的泥污抖落个干净,穿心莲放好商令煦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嬉闹着,勉强按下自己心中的晦暗心绪。
商令煦的目光瞧着远处逐渐变得幽深起来,他定要揭开萧支豫这层皮下的面目。
若他真是祝终棠,那么自己肯定要问个原委清楚,若不是,他也定要知道这永王萧支豫背后到底与那人有什么联系。
总之,不达目的誓不休。
入春风凉,商令煦随意披上件淡灰披风便往敬鹤堂走去。
就一下午的时间他便随着赵溪认清了王府的局设,他虽天生脑子不太灵光却也记得住这一条通往永王居所的路。
门口的两个小侍卫正闲聊着家长里短,远远看见从南边来了一个清秀公子,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院里。
“做什么的?”左边略高些的侍从扬了语调问。
商令煦离院子还有三米远便被人呵住,他顿了顿脚步在原地恭敬地朝二位小哥颔了颔首。
“在下是王爷新邀入府的棋士,还请两位通融让我进去谢恩。”
右边的侍从听到他说完突然一个激灵忙抬肘拱了拱高个子的胳膊,使了个眼色忙进去禀告,不多时那侍从回来面上是一派难表的恭敬。
“小的们眼拙公子勿怪,王爷在等您呢。”
商令煦有些生疑这两个门童的反应却也无暇多想,一路道着谢来到了门口,他脚步停在门前一颗本就狂蹦而出的心再次汹涌起来。
他定了定心神将手握拳,结果如何他也顾不得了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他埋头望膝眼角越发酸涩起来,慌乱的眼神不知该看向何处,终于目光低垂落在那人的精致大氅上。
萧支豫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氅,许是被刚刚他进来的冷风给吹到了,他一边让商令煦不要拘束一边咳嗽咳个不停。
“坐吧。”萧支豫喝了一口六神茶方才平复下来开口说话。
商令煦这才敢将目光直勾勾地放在萧支豫身上。
见面前的男子披着墨色大氅,高冠束发温润无双,身姿岩岩若孤松独立,动作抬手间肃肃如风,宛若一座巍峨的玉山让他觉得不可忽略。
敛下心中所想商令煦乖乖落座研究起萧支豫面前这盘棋局来。
“正好你来解我的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