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敢当面说恶,顿时勃然大怒,差点起身。
“我这孙女虽不算大能,但围棋造诣也有专业五段,却被小兄弟说的一文不值,想必你棋术非凡,不妨露一手让老头子我也见识见识?”老者笑眯眯的,眼角的褶子挤在一起,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,到了他这种境界,自然不会跟一般晚辈计较,但不介意给这少年一点苦头尝尝。
凌尘扫了眼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棋盘,淡淡道:“凭你这种水平,还不配做我的对手,像这样的棋局,我一子便能制胜,再者说,与将死之人对弈,有何意思?”
此言一出,瞬间点燃了处于爆炸边缘的郑幼薇。
“敢咒我爷爷,找打!”
郑幼薇一声怒喝,猛然起身,捏指成拳,毫不留情的向凌尘身上砸去,势必要将他揍个鼻青脸肿。
“花拳绣腿。”
凌尘纹丝不动,对着拳头袭来的方向轻轻吹了口气,后者感觉有股霸道的劲风略过,强行改变了拳头的方向。
“怎么可能?”
郑幼薇心中惊怒,她是跆拳道黑带高手,而且练过多年咏春,还拿过全省女子武术比赛冠军,便是三五个肌肉磅礴的大汉站在面前也不是她对手,她使出的这一拳虽然只用了五成劲,但也不是一个区区柔弱少年所能抵挡的,更别说被他一口气给吹歪了。
“绝对是巧合。”郑幼薇甩开不现实的猜测,身形一变,抬起逆天长腿,化为一柄战斧向凌尘的脖子砍去,如此狭窄的范围,根本无处可逃,更来不及抵挡。
凌尘面色不改,在她长腿落下的前的0.01秒,骤然出手,快若雷霆,几不可见。
当郑幼薇反应过来的时候,整个人已经栽在了凌尘的怀里。
郑幼薇身材非常好,鹅蛋脸上五官玲珑,两汪清水般的凤眼传神动人,小麦色的肌肤充斥着健康和活力,毫不逊色杂志封面上的一线模特,说是当代佳人毫不为过。
凌尘伸手抚摸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蛋,似笑非笑道:“我可不是咒他,那老头五脏俱损,行木将朽,若非靠着稀罕的药物续命,早就撒手人寰了。”
凌尘的话宛若一道惊雷,在郑家爷孙二人心中炸开。
老者的伤病是郑家的机密,知道的人屈指可数,却被一个外人一言道破,怎能让人不惊?
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郑幼薇目瞪口呆,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反抗。
“这种微不足道的小毛病,一眼不就能看出来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凌尘捏着她的下巴,轻蔑的笑道:“你打算在我身上躺一辈子?”
郑幼薇闻言心中一羞,急忙翻身而起,脱离他的时候心中涌起了一丝莫名的失落和不舍。
少年的身体有种神奇的魔力,躺在他身上就像融入了天地自然之间,那种感觉妙不可言,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了一般。
凌尘修炼的《造化炼体决》可自动吸收天地灵气,离他近了,自然也能沾到一点光。
“原来是高人当面,是老朽眼拙了。”老者不敢再小看眼前这个少年,隔空抱拳,主动介绍起自己来。
此人名叫郑安生,年轻的时候受过无数明伤暗伤,年纪一大,后遗症相继找上门来,就连当世圣手也无力回天。
“这位小兄弟慧眼如炬,一眼就能看出老夫病症,不知”
“不用试探了,我的确有办法让你生龙活虎的再活个二三十年,不过我现在没空去管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,以后再说吧。”车速减缓,要到站了,凌尘扛起了行囊。
郑安生面色一怔,他的身份放眼全省也能排的上号,膝下二子一女更是军政商三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,本人更是青州的传奇代表,曾经还被某位首长以“举足若轻,不可或缺”八字来形容他的重要性,毫不夸张的说,他的生死牵挂着无数人的心弦,重要程度难以言表,而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形容成‘芝麻绿豆的小事’,饶是以他的心性,也不由一怒。
“爷爷别听他胡扯,我看他就是一个信口开河,撒谎成性的毛头神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