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在商界的磨炼,造就了冷血无情的厉北寒。而在厉家,作为长子嫡孙,即便他没有继承厉老爷子的衣钵,地位也是最瞩目的那个。
放盐整个帝都,除了长辈外,还有谁会如此放肆的朝厉北寒大吼大叫。
唐夏就是这个特别的存在,或者应该说失忆后的唐夏。
厉北寒蹙眉,眉心拧成了疙瘩,望向唐夏的目光晦涩难辨,今日之前,他眼里的唐夏,精致,漂亮,外表方面无可指摘,但性格却不讨喜。
软弱可欺,毫无主见,遇事只会哭泣,仿佛缩在龟壳了一般。
而如今的唐夏,变得尖锐,伶俐。多了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,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。
望着梗着脖子如炸毛的猫一般的唐夏,厉北寒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两下,想揉!
“看什么!不说话就请离开,我要休息了。”唐夏不耐烦的挥手赶人,她如今脑子里记忆空白,本就没什么安全感,只能竖起心墙,警惕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厉北寒低头冷笑,大步上前,一把拉住唐夏的胳膊,“话都说出来了,如果我不满足你,不是很失礼。”
说着,一手扶上唐夏的腰肢,微微弯腰,似是想把人给抱起来。
唐夏脸色一变,惊慌失措的蹲下身来,指着房门色厉内荏的喊道:“别动我,你快出去,再动一下我可要喊救命了。”
话音落地,厉北寒面色一寒,停下动作站直了身体,“唐夏,你是我的妻子,履行夫妻职责是你的义务。”
呵,去他娘的义务!
唐夏愤恨的站起身,讽刺开口,“你也配提夫妻职责?那请告诉我,夫妻关系存在其间,丈夫三年不归家,在外包养小三,这是哪条职责?”
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,他厉北寒是被骂昏头了吧,一个过错方还跑来指责她的不对了。
唐夏再道,“别没皮没脸的赖在这儿,不想明早上帝都头条,就给我出去。”
狗男人的脸是真的大!
厉北寒黑眸半眯,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,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他在发怒的边缘。
“这是我的房间!”咬牙切齿的声音夹杂着怒气,厉北寒冷眼望着唐夏,想知道这女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。
唐夏闻言,表情微僵。刚刚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如被戳破的气球一般,消失殆尽。厉北寒这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就三个字,不好惹。
她方才敢那样呛声,除了真被气到外,最大的依仗便是厉家老宅。
在这里,厉北寒不敢乱来。
唐夏抿着唇瓣不开口,手指捏着衣摆掩饰紧张。
如男人所言,这房间是他的。婚前,厉北寒近一半时间住在这里,婚后,搬出老宅,唐夏进入星河湾别墅,而厉北寒却是搬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里。
老宅哪有她的房间!
唐夏咬牙,颇有些头重脚轻之感。她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刚才还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呵斥了厉北寒的不守规矩。
现在她若负气离开房间,还是因为不想和丈夫同房的原因,闹到长辈面前,那她就是不懂事。
狗男人,真是打的好算盘!
唐夏深知自己不能离开,瞪了厉北寒一眼,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躺下闭上眼,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自觉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厉北寒也没再开口,冲了个澡,躺到床上。
两米半的床,两人一左一右,中间间隔的距离再躺两人都够了。
这一日,先是对抗唐家三口,后又和厉北寒斗智斗勇,再到老宅这边谨言慎行的,本就疲惫不堪,又和厉北寒闹了一场,唐夏已经是身心俱疲,意识模糊前,她还想着自己和厉北寒这样,大概就是同床异梦的真实写照。
次日清晨,唐夏从睡梦中醒来,陌生的坏境让她微愣,反应过来这是厉家老宅,下意识歪头朝身侧望去。
床上已经没了厉北寒的身影,两人相隔的区域,仍如昨晚一般,显然两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