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的,你只是发烧了,吃了药等会就好了。”
“不······难受······”
身体难受得要死,心脏因为恐惧跳得飞快的时候,Type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某些声音,他感受到正在抚摸安慰自己的大手,然而,他的眼睛只能睁开一点点,只能看到模糊的画面。
“妈妈······救救我······呵······看到那混蛋了······我看到······那混蛋了······”双手摸索着抓住自己觉得呆在一起最有安全感的人,Type已经不在意会不会有人说自己没断奶了,因为此刻他只想要妈妈温暖的怀抱紧紧拥抱自己,赶走儿时那不堪回首的噩梦。
好端端的温热身体就靠了过来······不是梦里那令人作呕的混蛋的怀抱,而是让生着病的Type觉得安全的人······的怀抱。
无声的温暖怀抱,一直都在轻拍后背安慰自己的大手,以及满脸的泪水······
就在怀抱即将远离的时候,Type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衣角,与此同时他挣了睁眼,看向那模糊的高大身影。
“爸爸······别抛下我······别······”
Type心里焦急得不行,怕对方离开了噩梦又会卷土重来,他祈求的撒娇声似乎让 “爸爸”又重新坐回原地,并再次在自己的后背上轻拍安抚自己,Type自己都记不清父亲是否曾经做过这些事了。
“没去哪,只是想给你擦擦身子。”
“别······走······”
“不走不走,就在这陪你。”
“爸爸”强调自己哪儿也不去了后,Type这才放心松开他的衣角,半梦半醒间他记不清 “爸爸”曾给自己灌药, “妈妈”给自己擦身子、摸头安慰自己的事,心里有的只是安心,过往的噩梦慢慢远离,身体终于得到真正的休息。
紧闭了好几个小时的眼睛再次睁开又是几个小时之后了,Type感觉自己全身酸软无力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聚焦视线后他发现自己在宿舍里。
为什么想的总是和实际不一样呢?
Type问自己,他转头看向另一边,发现那张用来作为分界线的日式桌子上放着半瓶水、一个水杯、一版药还有装退烧贴的空盒子,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“谁的呢?”
察觉到自己额头上张贴着的东西,感觉症状好转的家伙皱起了眉头,因为他确定自己没那个力气能自己下楼去买退烧药,因此肯定有人在自己生病期间一直在照顾自己。
Tharn么?
“不!”这个名字刚出现在心中,Type就一口否定了,他拒绝承认只有Tharn一个人能进到房间里照顾自己的事实。
不是他,肯定不是他,他去上课了,他怎么可能回来照顾老子?
想着Type脑子又隐隐作痛,他不愿再细想什么了,但他还不忘一直找理由来欺骗自己说肯定不是Tharn,尽管眼前所见,房间里的一切都在说明有人一直在照顾着他。
“干嘛对老子这么好?想从老子这里得到些什么。”Type似乎开始愿意接受事实了。就在此时······咿呀咿呀
“好香,抢病人的东西吃应该不算罪过?”房门打开了,某人熟悉的声音一并传来,Type所能做的只有······
“No。”
“嘿!你小子醒了呀?怎么样了,老子这可是急急赶过来看你小子的喔。”
No把粥放在桌子上后,立马冲到床前,声音里满是担忧地问道,对方松了口气的样子让Type沙哑着嗓子问道,
“粥······是你买的?”
“啊,我的呀,特意买来给你小子的,从一大早你小子打电话给老子的时候就买了的,但你小子一直都在睡都不吃,老子这才拿去重新加热,要是你小子吃不下,老子可就代吃了。”Type的眼神在朋友的脸和粥之间来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