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后再未见。公主极是爱惜此剑,从不离身,也不轻易出鞘,因奇人说过……”
尉问天忍不住用指尖去触那剑锋,随之“哧”地一声,指尖已是鲜血欲滴。
格玛惊呼时已不来不及,硬生生吞下口唾沫,接着道:“因、因奇人说过,此剑出鞘必得见血。”
“军师真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,既是知晓这兵刃了得,却还眼瞅着拿自己手指去试,天底下也就只有你这个独一无二的傻帽军师了。”
龙珠太子埋怨尉问天几句,忙嘱咐兵丁去唤军医来为他包扎。
尉问天支楞着流血的手指头,左看右看,就是不看龙珠太子,也不回话,只等着军医来替他包扎。
要是平日里,尉问天必定要嘴贫回上几句,然而此刻却有些反常,愣是对龙珠太子不理不睬的,龙珠太子大概知晓他还在生他的闷气,无奈一笑,摇了摇头。
尉问天这一受伤,贺锦心再不能使唤他,左右看顾一番,还只有那马夫可以信得过,于是走到马夫跟前,想了想,却是叫不出马夫名字。
这个时刻,当着龙珠太子、尉问天、众多兵丁以及那个该死的军曹之面,怎可轻易露了相?
虽然于匆忙之间为了避祸而假认夫妻,却也不该到如此这般,还不知对方姓名,实实在在是个大笑话。
贺锦心脑筋一转,冲着马夫曲膝一礼:“烦劳大驾。”
那尉问天“呵呵呵”地站在一旁,捂着手指头鬼鬼地笑。
谁说他是傻帽军师,天底下也就如此独一无二的鬼心眼军师好吗?
贺锦心明知尉问天耍心眼推了她的差事,眼瞅着他那只高高翘起包扎了一重又一重的手指头,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安心烦劳马夫大驾。
马夫甚是机灵乖巧,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时刻贺锦心来到他的面前是何居心,便将双唇一抿一撇,低声道:“公主的身份非同一般,且又是龙珠太子即将大婚的妃子,断没有让普通兵丁触碰的道理,更何况我一介马夫?”
言下之意,当然只有龙珠太子本人最合适。
正当龙珠太子义不容辞地准备接手临时“仵作”之职,那格玛却挺身挡了过来,横在龙珠太子跟前。
“我家公主冰清玉洁,眼下且还是未嫁之身,哪容得你们这么些大男人推来倒去,污了她名节?”
此话一出,那尉问天可恼恨至极,拿包扎好了的手指指着自己鼻尖嚷嚷起来:“我不是,哎,难道我不是大男人?”
龙珠太子忍俊不禁,连军曹在内,个个忍着笑不敢出声。
敢情在人人眼中,自然而然都未曾将他当个大男人看待。
尉问天咬咬嘴皮子,嘟着嘴生起闷气来。
格玛斜看了他一眼,也无需与他啰嗦,望着贺锦心道:“姑娘要怎么做,但请吩咐便是了,只要能帮我家公主洗清冤屈,讨还公道,格玛日日为你祈福添寿。只因这谋害北汉公主的罪名,我小小突厥部族实在承担不起,还请姑娘多多用心则个。”
云朵公主杀人害命的罪名一旦坐实,必定引起突厥与北汉之间的仇恨,也将与大辽结下梁子。
如此一来,不仅突厥复国无望,更有可能遭到大辽与北汉的联手追杀,小小的蓝突厥面临着被灭族的危机。
这也正是格玛极力为云朵公主辩解、否认杀人害命的原因。
各国纷争锦心不甚懂得,只知道,查清事实真相、还死者公道,才是她不可推卸的使命。
贺锦心点了点头,指点格玛将云朵公主身体放得平整一些,又令她撬开云朵口唇,看她舌苔。
格玛顺手摘下头上银簪来,小心探开云朵唇口,舌苔轻微暗沉,却并无其他异状,银簪亦完好如初,未探到毒物。
“甚是奇了,既是服毒自尽,却是因何探不到毒物?”
尉问天一时忘记了生气,忍不住大声问道。
众人亦都疑惑不解,纷纷望向锦心。
贺锦心将手触了触云朵公主胸口的拳头,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