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所谓的“龙错震”虽然结合了刀剑二式,却实在是杂乱无章、不伦不类,令人啼笑皆非。
如此乱七八招的刀剑合一,又怎配叫“龙错震”?若是赵错见了,岂不要气得当场给他一剑令他直接滚回北汉老家?
龙珠太子挥了挥手:“散了吧。”
虽然语气平稳,不露声色,但他的士兵们都已明白太子心中不悦,个个行了礼默然退下。
马跃与木昆亦分别回到他们的临时营帐里去。
只是这两名侍卫,夜间借着月光耍宝,却丝毫不知自家公主那一头也打得正欢,还兀自争狠斗气。
“什么龙错震,还什么鸣鸿刀,吓唬谁呢?一见到龙珠太子便怂不啦叽的,笑死个人,也就落个给女子当差的份儿罢了,跩个什么劲?”
木昆之前吃了马跃的亏,心有不甘,边走边骂,倒是忘记了自己与马跃同样也只是一个“给女子当差”的侍从而已。
木昆回到营帐里,越想越恼。
原本入夜无事便睡下了,偏偏马跃前来相邀,说什么趁月切磋,木昆没有多虑便答应了。
没想到,这一“切磋”,不仅在大辽士兵面前丢了脸面,还在龙珠太子面前丢丑,实在是越想越不甘心。
“他必是算计好龙珠太子在那时间路过,舞弄那一把噱头,好为他家公主添些份儿,却将我做了垫脚石头。云朵公主知道了岂不要一剑劈了我?”
这口怨气愈咽愈难咽,一个猛子站起,掀了帐帘,直冲马跃营帐而去。
胡须拉碴的木昆,却是粗中有细,走至马跃营帐前,却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站住了,侧耳静听动静。
从马跃营帐里传来嘤嘤的抽泣声,声音极是微细,且时断时续,没留意是听不出来的。
但木昆能够判断出那是女人的哭声。
“好哇,这厮竟然在营帐里藏了小娘子,我且进去抓他个正着,看他明日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。”
却又转念一想:“这厮功夫了得,更兼他那什么假鸣鸿刀煞是厉害,我如此冒冒然闯进去,万一他恼羞成怒给我一刀,岂不要吃大亏?”
思虑半晌,转而走至营帐后面,从地底下掀了个小洞往里觑,只看得见马跃的一双小头皮靴与女子的一双金绣云纹牡丹花靴,在烛火映照之下金丝反射令木昆好一阵子眨眼睛。
“委屈你了,再忍几个时辰,天亮便好了。”
马跃将那女子紧搂着,细声细语地好言相慰,女子抽抽嗒嗒依在马跃怀里,娇啼不止。
“这几个时辰实是难熬,还需得步步小心才是,怕只怕夜长梦多……”
“你只管放心,一切均由我来处置,无需多虑。”
女子方才停止了抽泣,与马跃温存起来。
木昆听得二人动静两眼直冒火,因他只能看到二人双脚,欲将地洞撑大了一些好看个仔细,却被远处一声断喝所惊扰。
“什么人?”
巡夜的兵丁正巡到附近,听到这边一丝丝声响,又见到黑乎乎的一团东西趴在营帐后面,于是断喝一声,吓得木昆连滚带爬抱头逃窜而去。
马跃在营帐之中正与女子亲热,也被那声叫喊吓了一大跳,忙将女子藏在了被窝里,走了出来。
“什么事?”
巡夜的兵丁见是仙仙公主随身侍卫,客气地行了礼,说:“刚才见有个黑影趴在营帐后面。”
拿火把来一照,一个小洞赫然在目,顿时把马跃吓得面无人色,心中暗叫不好。
更怕兵丁生事,只得打了个马虎眼,说道:“或许是黄鼠狼之类的野物想来偷吃东西吧?白天我见这里许多地鼠窜来窜去的,这种动物专好打地洞。无妨,等天亮了再修一修吧。”
巡夜的兵丁们看看那洞又小又丑,想想马跃说得极有道理,沙中地鼠早已是司空见惯的,再说人家屋主都不介意了,他们也省得追究,只说在附近多巡几遍就是了。
马跃站在那里,直看到兵丁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