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不知道哪种比较适合你的病症,所以就多买了几种。”她扒拉着一样样看,一样样问他,他不吭声,她就挨个问,最后他没办法了,指了其中一样兑水吃了。
大概又休息了二十分钟,他的胃终于缓过来了。
两个人重新回到出租屋门口,坐在天井旁的走廊边上。入了深秋,天气变幻无常。中午还是艳阳天,晚上就可能降温十度,早上湿气更重。温敬问他:“是不是夜里就开始疼了?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周褚阳找院里的大爷借了张长椅,让温敬躺在上面休息。
“没。”怕她不信,他又说了句,“真没疼,我这胃是到点才会有反应的,吃过东西就好了。”他拉她的手,硬将她拽到椅子上,温敬没力气,一下栽进去,手往下滑,恰好抱住他结实的腰。
“到点才会反应,信号这么准时啊?”她有点怏怏的,“什么时候落下的病啊?”
周褚阳顺着她的胳膊坐在椅子边上,单手抄进口袋里拿烟,寻思了一阵说:“有好些年了。”
“在部队时就有了?”她停顿片刻,低着头问。
周褚阳打火的动作一滞,缓慢地转头看她,眼睛微眯:“我真没事,都习惯了。”
两个人等到中午,裴西始终没有来电话,温敬有些担心,盯着四合院来来往往的人看。阳光温暖,晒得她又生出困意,只得强撑着眼皮子。周褚阳看她这样有些好笑,拉住她的手往外走。
“去哪儿?”温敬慢半拍。
“先找个宾馆睡会儿吧,有消息我告诉你。”
他们在吃早饭的小饭馆旁找到一家宾馆,楼梯空间狭小,温敬走在前面,周褚阳尾随。上面时不时下来几个人,温敬都得贴着墙壁先让路,然后才过去。走过拐角时,一个男人跑下来,他长得胖,又跑得快,温敬没来得及躲,硬生生地和他撞上,整个人都被掀到了墙上。
周褚阳听见一声闷哼,赶紧绕过拐角,只见温敬蜷缩在墙壁边,撞她的人抱着手冷眼站在一旁,瞥见他过来,甩着肩膀要下楼。那人撞了他一下,没见任何反应,又撞了他一下,依旧没有被撞开。那人忽然慌乱起来,攥紧拳头又撞了下,周褚阳一手按住他的肩头,闪身一让,将他反过来推到墙上。
那人吃了闷亏,顾不上喊疼,揉着胳膊赶紧跑了。
周褚阳上台阶两步,见温敬已经缓过神来,他将她拦腰一抱。
他以前参加行动的时候抱过小孩,动作手到擒来。现在抱她却有点手足无措,毕竟她再瘦,也比小孩长了许多。看她张着手臂,并不知道怎样的姿势会令她更加舒服,于是他在蒙了几秒钟之后,上前托着她的腿将她塞进怀里。温敬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他便顺势抬腿,双手一兜将她抱得更紧,可能也更舒服……她整个人像树袋熊,扒在他身上。
“被撞晕了?”他埋下头,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。
温敬齆声齆气说:“有点,也有点低血糖。”
周褚阳没再说什么,随即办理了入住,把她安顿好了之后才过来交钱。小旅馆的前台是个中年男人,刚刚看见他被撞的几下子,由衷赞道:“小伙子看着瘦,还挺结实。”
“刚刚那胖子是这里的人吗?”
“是啊,这一块的恶霸。也就你们上来前几分钟,一群人风风火火冲上来,问了下房价就没反应了,我问住不住房,也没人理我,然后就挨个下去了,那胖子最后一个。”中年男人把身份证还给他,漫不经心地说,“流氓痞子,看见好看的姑娘总要欺负两下。”
周褚阳点点头,收回零钱揣兜里,又问:“有没有烟?”
“有,你要什么?”
“红旗渠,五块钱那种。”
老板柜子里有两格,一边卖差烟,一边卖好烟,手都伸进好烟格了,又慢慢拿出来。
“看不出来啊,还挺节省。”老板觑了他一眼,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,赶紧拿出包烟递过来,“我这边卖六块。”
周褚阳二话没说,掏出六块钱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