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梦从何处来(3 / 7)

小心就含住他的手指。她的舌尖软软地勾缠上他的手指,王邈的气息变得有点沉重,俯身便吻了下去。

他挡住了屏幕,所以宋爱儿猛然回过神来。铺天盖地都是激烈的吻。王邈的双手捧住她的脸,手指撩开她耳边的发,和中午时那个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
吻完她,他又若无其事地躺回自己的座椅上,只剩下面红气喘的她。

宋爱儿花了十几秒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轻轻说了一声:“你打断我看电影了。”

王邈低低地笑着,她懊恼:“你笑什么?”

王邈说:“宋爱儿,你怎么老像个小姑娘似的?”

她有点不高兴了:“我本来就是小姑娘。”

王邈伸出长长的手,揉了揉她的头,敷衍着:“嗯,小姑娘。”其实他并没有大她几岁,只是因为家世的缘故,见的世面比她多,又执掌着巨额的财富。所以话里话外,总不是很看得起人。

安静的夜里,她的眸中忽然闪动着不知是何的光芒:“王邈,如果我是和你门当户对的女孩,我们一起长大,在国外也同班念书。你在球场踢球时,我是啦啦队的队长。后来你回国,我也有自己一份独立的事业。咱们俩还会像今晚这样肩并肩地躺这儿看《鸽子号》吗?”

她问完后立即就后悔了,可是后悔中隐约还夹杂了一点别的什么情绪。所以她静静地等,等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。

至于等到的是讥讽,是嘲笑,还是他正儿八经的答案,全都不重要了。

可是等了不知多久,连草丛中的虫鸣声都渐渐歇了,他仍旧没动静。她终于有点不安地坐起身,朝他那头看去。这一看,不知该气还是笑。

王邈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着了。

宋爱儿在澳洲一共待了六天,这六天几乎没有去别的地方。每天早起她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赤脚穿过廊厅,走到房后的木质大露台上远望这里的景色。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柔软无边的草坪和远处明净的湖泊上,树林在白雾中若隐若现。这个世界是崭新的,陌生的,又是那么温柔,几乎要将她沉溺。

起先王邈问她愿不愿去大堡礁潜水,她看出他其实也不愿挪动,于是很识相地推说自己在沙巴已经考了潜水证,暂时对潜水没有更进一步的兴趣。她给王邈煮蛋,也坚持每天给自己做一碗西米露。

王邈见她一副怡然自得的居家表情,打趣:“你把这当旅馆住了?”

宋爱儿笑眯眯地听着,没吭声,用勺子专心致志地捞着锅里的东西。她的想法挺简单的,这样的好地方住一天就少一天。

六天里只出过一次海,是王邈带她玩帆船。海浪劈头盖脸地溅到身上,宋爱儿穿着救生衣,戴着大墨镜,美滋滋地拿手机和王邈合了个影。王邈不理她,她于是将他的头微微扳过来一点,和自己头靠头地挨着,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。

王邈一手抓着绳索,留了个神:“别把照片往外流。”

她“嗯”了一声,扭头继续看海上的无限风光。

他们动身要回北京时,夜里宋爱儿在大房子里溜达,忽然问他:“这儿有没有客房?”这么大一栋房子,一定留着一些干净的客房,预备给那些在派对上酒醉不归的客人。

王邈挺纳闷地看了她一眼,点头:“有。”

他带她去看客房,宋爱儿这儿摸摸,那儿瞅瞅,忽然开起玩笑来:“王邈,下次要是还有机会来这儿……那时咱们俩应该早掰了吧,我可不愿在你的女朋友面前挑事儿,到那时我就住这间房。”

王邈听得挺乐的:“你还真会打算盘。”

她推开浴室的门,那是一间很宽敞的浴室,比她的卧室还要大得多,浴缸漂亮极了。她一按开关,吊顶的灯光璀璨地投射在脚下,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亮了起来。墙上挂着精致的装饰,架上叠放着干净整齐的浴巾,还有休闲的设备。

她转头对王邈说:“这浴室比我睡过的卧室都大。”

王邈来了兴趣:“你睡过最大的地儿有多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