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孟子源和谢听没怎么在意,只当他真去了茅房,却不知道他从后门出了酒楼,尾随阮瑜几人去了。
“就是这个医馆吗?”阮瑜指指上面的招牌‘妙手回春医馆’,觉得有些可笑,妙手回春?黑手贪钱还差不多。
小孩肯定地点点头,他们一直都在这个医馆抓药。不为别的,就因为这儿的药比别的地方便宜一些。
来这个医馆的大多也是贫苦人家,生了病舍不得多花点钱看病,就来这个医馆,因为‘便宜’。殊不知来了这里之后,才是真正的花了大钱看病。医馆的黑心大夫每次用少量药,钱自然要的少,可是病却一直拖着不能痊愈,花出的钱自然积少成多了。
阮瑜心中生出一计,让他们在外头等着,她等会就来。
前面还有五六个人在排队,有老人也有妇孺孩子,有个孩子估摸是身上哪里不舒服,哭的厉害,妇人安慰着:“幺儿不哭不哭,看了病就好了。”
阮瑜心中难受,在这庸医这儿看病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病好呢!
她走过去,把阿襄之前买的一包蜜饯递给孩子:“姐姐给你吃糖,幺儿不哭了好不好?”
孩子约莫三四岁,正是馋嘴的年纪,泪眼婆娑的接过了蜜饯,吃了一颗之后果然不哭了。
妇人见阮瑜这般心善,赶紧道谢。
阮瑜让她不必客气,又红了脸询问:“我今早起来便觉得肚痛不已,大姐能不能让我插个队先看病?”
妇人抱着孩子站在第一个,要是阮瑜不过来,就轮到他们看病了,又得再被骗一次。所以阮瑜才提出要插队的请求,妇人见阮瑜和善,自然点头答应了。
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人,留了山羊胡子,眼神虚瞟,这面相一看就不是好人。他观察了阮瑜一眼,接着便是把脉,之前听到了她跟妇人的对话,直接说道:“我瞧你面色发白,有些气虚,肯定是贪凉受寒了。我给你开个方子,吃几副药就能好。”
阮瑜不说话,任凭他说着。
她气色好的很,就是皮肤白净了些,到了这庸医口中却成了气虚的表现,实在好笑。
山羊胡子很快开了个方子给她,阮瑜拿过来一看,发现果然都是一些温和的药剂,无功无过,没病的人吃了没事,有病的人吃了不会好,但病情也不会加重。
阮瑜兀自笑了,将方子攥在手中,讽刺道:“大夫好会赚钱啊。”
大夫一吹胡子,瞪眼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这方圆十里,谁不知道我‘妙手回春’医馆看病最便宜?收的钱从来只比别的医馆少,童叟无欺!”
“童叟无欺?哈,我看你是童叟皆欺吧?瞧瞧我身后这些,不都是一些老弱妇孺?”阮瑜冷冷说道,“你说你收的钱比别的医馆少,那么我问问你,别的医馆治个伤寒五六日便好,为何到了你这儿便要拖上个二三月?这二三个月的药钱,难道还抵不上去别的医馆五六日的?”
“你打着给穷苦人家行方便的招牌,却做这种黑心事情,简直就是庸医!”
宋河最见不得人受骗,心中涌起一股烦躁,不等孟子源和谢听跟上,快速的下了楼。几步走到他们跟前,宋河没给小孩好脸色,一脚踢翻了他拿来讨钱的破碗:“小子,上回不是警告过你,不要在小爷的地盘骗人吗?怎么?你把小爷的话当耳旁风,如今连我的人也敢骗了?”
说到最后,宋河差点咬到舌头,话说太快,一时没注意把阮瑜归为他的人了……
破碗‘晃荡’倒地,碎成了两半,里面仅有的几个铜板散落一地。小孩见到宋河,吓得脸色发白,眼中噙着泪却不敢哭出来,颤抖着双唇说道:“没……我,我不敢……我也没有骗人……”
宋河双目一瞪,脸色难看,像拎小鸡仔般拎起小孩:“你还敢撒谎?”
另一边,阮瑜已经给老人家把好了脉,发现他果然是病了。不是什么多严重的病,一直不好的原因是药用的不够,或者说开药的人故意为之,拖着病人的病,好多挣几次钱。
以前在扬州跟父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