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名字。夏夏问:“你谁呀?”
男人做出惊讶的样子,好笑地看着夏夏:“阮磊呀!结婚后连同学都不认识了?”
夏夏眨了眨眼睛,一时懵了。她知道阮磊,大学同学,追她追了很久,脑中明明有他的印象却认不出来?夏夏张了张嘴,心里慌慌的。阮磊无奈地撇嘴:“真认不得了?美女真无情。”
夏夏用询问的口气问了他很多细节,阮磊都答了出来。夏夏的心里咯噔一声,知道眼前这人确实是阮磊。她只好硬着头皮上车佯装开玩笑地说:“早认出你了,跟你开玩笑呢。”
阮磊朝夏夏眨眼:“愿意配合。回家?”
“嗯。”
阮磊连夏夏住址都没问,径直开车。
“你知道我家?”
阮磊一怔:“不住原来那里?”
“那是我娘家。”
阮磊微笑:“地址。”
夏夏便报出地址。阮磊不知道在哪,用了导航。当两人到达目的地,阮磊惊得眼睛都直了:“你住这里?”
夏夏现居的地方是安居房,不是正规的小区,房价非常便宜,一般是比较拮据的人才肯买这样的房子。夏家在a市算是名门富豪,夏家独生女居然住这样的地方,任谁都想不明白。
夏夏不多解释:“谢谢你,再见。”夏夏直接下车。
阮磊看着夏夏窈窕的背影,很难想象当初夏夏仰着头傲慢拒绝他。
——做我的男朋友,要求太高了,你不符合。
那个时候,阮磊以为自己不够有钱,如今看来,夏夏对男朋友的要求,其实就是喜欢不喜欢。那么不可一世的女人竟为了男人住这样的地方,阮磊忽然很好奇,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人?
其实夏夏没看到,易淮礼就站在小区的对面,看着阮磊目送夏夏回家。他自嘲笑了笑。
夏夏回到家,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刚才回家遇见邻居,邻居叫她她才知道是三楼的阿姨。可她明明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呀?努力过一次脑子,竟想不起三楼阿姨长什么样子了。
难道是在家里待久了,谁都忘记了?
几分钟后,门开了,易淮礼提着菜走了进来。见夏夏坐在沙发一动不动,以为她哪里不舒服,走上前抚着她的额头,觉得没发烧,便问:“怎么了?”
夏夏抬头瞧了瞧易淮礼。自己应该没问题吧?这不……她还是认识易淮礼的?还是她记忆里俊朗不已的男人。夏夏噘着嘴摇头,张开手抱住他的腰:“没事,发呆呢。”
夏夏注意到易淮礼手里提着的菜。
在家的这三个月,都是易淮礼无微不至地照顾她。虽然前段时间有找保姆,但她吃的饭菜都是易淮礼亲力亲为,连她都不懂,易淮礼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,明明等她康复了,他们就要分开了。
“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,我是医生。我先去做饭。”易淮礼拍拍夏夏抱他腰上的手,然后扯开夏夏的手臂,没怎么用力,夏夏乖乖地放手,看着易淮礼走进厨房。
夏夏尾随其后走过去,靠在门框上问:“我觉得我最近记忆力不是很好。”
易淮礼在张罗做饭,头也不抬地说:“大脑受了震荡,记忆力不好正常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夏夏思索了一下:“是吗?我好多人都不记得了。”
易淮礼回头指了下自己:“我呢?”
夏夏咧嘴一笑:“我老公。”
易淮礼满意地回头继续干活。
身后的夏夏痴迷地看着易淮礼忙碌的背影,心想,会不会有一天,她再也认不出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呢?
第二天夏夏去医院做了检查,医生告诉她,她脑中的枕叶受损,按照她的症状,是后天性脸盲症,会陆续认不清熟人的脸,从此熟人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。她眼里的人全是一个样子,分辨不出来。
夏夏得到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懵了。
更大的噩耗是她是器质性损伤,永远不能治愈。医生给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