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陈深在沙发上坐下来,没有像以往一样和李小男杀一盘,而是把一些扑克牌随意地发在桌面上。他只要看扑克牌的背面,就能记住每一张扑克牌代表的点数,然后他很快地收了起来,动作麻利得像一名长期浸泡在赌馆里的赌徒。
陈深说,你想学下棋,还是想学打牌?你将来当游手好闲的太太的时候用得着。
李小男说,我都不想学,太累。陈深想了想说,那还是下棋吧。
李小男是陈深见过的最臭的臭棋篓子。围棋摆在了桌面上,陈深让了她五子,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小男下着棋,更多的时间里,他在翻看着报纸。李小男托着腮,长久地盯着棋盘看,看上去她的黑子已经把陈深的白子围得死死的了。陈深看到了窗外的夕阳,从很远的地方滚动跳跃着漫过来,直接穿过玻璃窗落在棋盘上,使得棋盘上看上去镀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红。
陈深想,傍晚说来就来了。然后陈深伸出手去,用两只手指夹起一粒白子,放在棋盘里。李小男一下子就愣了,她这时候才发现,只这一颗棋子就让她死路一条。陈深站了起来,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说,你要懂得步步为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