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明明是背对我,也不晓得他怎么就晓得我进来了,我困惑看着他,但见他额际有一层细密汗珠,想是被火熏的,我想也不想便自袖中掏了帕子上前,伸手替他将额头汗珠拭去。
擦好放下手后,才发觉四下除了锅中白菜嗞嗞苟延残喘声外有些诡异的安静,抬头却见裴衍祯一瞬不瞬望着我,明净的眼睛仿若十月的天空,深邃无垠。
我心中一动,低下头脱口便道:“我是怕滴到菜里太咸了。”
我惊讶于自己的第一反应,事后我一直担心我被宋席远传染了他的诡异奇特。
闻言,裴衍祯轻轻一笑,转过头去,将熟了的白菜装进瓷盘里。我迫不及待尝了一口,陶醉满足地眼睛都忍不住眯起来,再次睁眼一抬头,却险些撞上裴衍祯近在咫尺的鼻梁,不知他何时神鬼不知地靠得这样近,我竟然毫无察觉……
看着那两片近到不能再近薄唇动了动,吐出两个字像晨风一样拂过我的唇畔,“妙儿。”
我脑中一时白茫茫一片,被蛇给眩晕了一般动弹不得。
“妙妙,妙妙。”忽听得回廊外宋席远寻猫一般叫我,我登时回过神来,低头端了醋溜白菜转身疾疾便走,过河拆桥将小娘舅抛于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