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母亲和妹妹满脸惊讶,傅君寒心情没来由地烦躁。
他转身离开客厅。
外面阳光正好,冲散了一部分空气中的冷意。
不知过了多久,父亲傅海来到了他的身边。
父子俩并肩而站。
"为什么离婚?"傅海问。
"是她提的。"傅君寒说出这句话时,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语气有多幼稚。
好像推卸责任般,他不肯承认这场失败的婚姻是自己导致的。
傅海闻言,却摇了摇头。
"知子莫若父,桑宁是个好女人,是你辜负了人家。"
傅君寒星目微敛,嘴角紧绷道:"父亲恐怕看走眼了。"
结婚七年,陆桑宁不用工作,不用教育孩子。
她每天做的只有一日三餐和照顾父母。
单凭这些,她怎么能算好女人?
傅海不再和他理论:"你的眼疾最近如何?"
"还好。"
......
不知为何,傅君寒在和父亲聊过之后心烦意乱,带着母亲体检完,已经是晚上六点。
他身心俱疲地回到家里。
天色已暗,院子里未开灯。
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很难看见东西,不知是谁放在路边的花盆绊了他一下。
他忍不住发脾气:"陆桑宁,你怎么不开灯!"
福伯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,慌张道:"少爷,以往都是夫人开灯。
"如今她走了,我们都没记起......"
无边的黑暗像是牢笼般将人困在里面。
傅君寒闻言,眼中竟闪过一瞬的茫然。
陆桑宁,真的走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