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傅家。
傅君寒猛地从梦中惊醒。
"陆桑宁!"
黑暗中,他坐在床上大口喘气,胸口剧烈起伏,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。
他从来没有一刻,像现在这样恐慌。
就在刚刚,他梦到陆桑宁死了。
傅君寒缓了缓神,将心中的慌乱压了下去。
不可能的。
陆桑宁每年都知道提醒母亲去医院体检,怎么可能忽视自己的身体健康?
她不会死的。
傅君寒没了入睡的心思,下楼来到院子里散心。
从房间到庭院,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的,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。
佣人又忘了开灯,如果放在以前,陆桑宁绝对不会这样。
如今,他只能自己开灯。
站在庭院里的那一刻,傅君寒突然极其想念那个人。
已经过去大半个月,除了那通不欢而散的电话,他再也没有陆桑宁的任何消息。
有好几次,他都想让付青去津市,将那个不识趣的女人从老家抓回来!
可到最后,要强的自尊心迫使他忍了下来。
那个女人一定很想看到自己后悔服软的样子,但他一定不会让她得逞!
傅君寒在院子里站了一夜,直到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他才重新回到卧室。
第二天。
傅君寒一贯早起来到衣帽间,正想从里面拿出一套西服,便看见和自己衣服挂在一起的女式衣物。
大手一顿,傅君寒忽然想起陆桑宁刚嫁过来时,每天早上为自己打领带的模样。
她总是一口一个"老公"的叫,声音温婉。
只是,她有多久没叫过自己"老公"了?
心里升起一股烦躁,傅君寒随手拎了套西服出来。
匆匆换上,他又去洗漱。
刚拿起牙刷,耳边又回想起陆桑宁的声音。
"君寒,牙刷要每个月换一次。"
傅君寒眸色一暗,快速洗漱完便立马离开。
吃饭时,福伯端来一杯清水和几片药丸,叮嘱道:"少爷,这是新开治眼疾的药,夫人说饭前吃比较好......"
傅君寒脸色一黑,丢下碗筷出了家门。
生活里好像到处都是陆桑宁的身影。
他越是想把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清除,就越能清楚感受到她的存在。
他厌极了这种感觉。
来到公司。
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,傅君寒不明所以。
直到顾轩那厮又找上门,看着他惊呼:"傅总,您昨晚去哪春宵一度了,怎么气色这么差?"
傅君寒危险地扫了他一眼,不耐烦:"你怎么又来了?"
"害,我这不是被催婚嘛。"顾轩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,模样潇洒。
"一般的女人我看不上,优秀的呢,又都被人捷足先登了,这不,我突然想到了你。
"上次听说你和嫂子离婚了,你要是不介意的话......"
顾轩的话还没说完,傅君寒就寒着脸将他打断:"我介意。"
当初,他和陆桑宁刚结婚的时候,顾轩就贱兮兮地向他表明——
"如果以后你和嫂子过不下去了,麻烦也给兄弟个机会,兄弟还挺喜欢嫂子这种类型的。"
在女人方面一向挑剔的顾轩,竟然喜欢陆桑宁那种类型的女人,傅君寒如何都理解不了。
陆桑宁有什么好?
可在这一刻,他却不得不承认,听到有人觊觎陆桑宁,他心里十分不爽。
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一样。
顾轩看着他的神色,暧昧地笑:"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,你就抢答?
"还是说,你心里还喜欢着嫂子,一直忘不了她?"
"放屁!绝不可能!"傅君寒没有半分犹豫地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