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好奇地打量着我,如同看一个马戏团中的小丑。
他也回望了一眼,之后扭头看向我,冷笑起来:“糖糖?”
“你也配!”
他眼底的恨怒像是刀子一样撞在我心头,我疼得无法呼吸,浑身颤抖。
京糖。
这本就是我的名字,这一年来他一直都叫我京糖。
可现在他说我不配。
他口中的“糖糖”,变成了另一个女人。
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,大方得体,娇艳如花,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千金小姐,受尽万千宠爱,光芒万丈。
而我,只不过是个刚从人贩子手上逃出来不到一年,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。
他说,我不配。
我终于没勇气再去拉住他,颓然低头。
大门“砰”一声关上了。
我站在大雪中浑身发抖,却不敢发出声音。
记忆中,哭闹是要被殴打的。
后来和池央在一起,他温柔备至,我才渐渐地学会笑,学会大声说话,才敢哭,才敢诉说。
现在我又不敢了。
小区外面炮火喧天,万家灯火,所有人都在团圆。
门内传来那女人的声音,甜丝丝的,“央哥哥,她谁啊?怎么大过年的,没头没脑就冲了进来?”
他淡漠地说,“一个保姆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