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本来是很有成算的,可谁知笔尖落到纸上,发觉不好掌握。单单一个月字,已经被她写得七倒八歪,连私塾里六七岁的孩子都不如。
她呜地一声,“有没有硬笔?我写不了这狼毫!”
梁遇还算有耐心,“初学都是这样,熟能生巧,好字是靠练出来的。”他替她掀开上层的宣纸,抬了抬下巴,“再来。”
结果月徊依旧写得盘曲如长虫,这回
不单字丑,笔顺还颠倒,一片兄妹情深,怕是要毁在这一教一学之间了。
站在她身后的梁遇不住摇头,无可奈何捉住了她的手。她坐他站,他不得不弯下腰来,将她半圈进怀里。
“横平竖直……”他喃喃说,见她愈发拘谨,纳罕道,“写字又不是砍头,你哆嗦什么?”
月徊歪着脖子小声嗫嚅:“哥哥,您拽着我头发了……唉,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