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深夜走镖(1 / 2)

崔东潮右腿被鳄鱼咬伤,敷了师门秘制的“金青膏”,将养数天,伤势已然好了大半。马秋平视他为救命恩人,众镖师和趟子手也感恩戴德,这几日相处,关系给加融洽。崔东潮在江州分局将养了十多天,伤势痊愈,这一日在后院舞剑,剑法灵动,飘飞洒脱,神采奕奕,众人看的大声喝彩,就连一向不服人的马秋平也露出少有的赞许之色。崔东潮向前拱手见礼,便趁机提出辞行。

马秋平知他去意已决,长叹一声,颇为不舍,缓缓说道:“崔兄弟,你我两人意气相投,情同兄弟,转眼就要分别,做大哥的好生不舍呀。崔兄弟若是不嫌弃,还是在这此多住几日,咋们谈剑论武,岂不痛快?”

崔东潮沉吟片刻,道:“马大哥盛情,小弟岂敢辜负?只是我此次离开东海小岛,乃是受家师的严令。事情本来急促,如今又拖延了时日,不能再耽搁下去。等我完成师命,一定来拜访马大哥。”

马秋平道:“林成真人的严令,崔兄弟一定要办到。但不知办理林成真人的事情之后,崔兄弟又何去何从?”

崔东潮怔了一怔,道:“马大哥,此话怎讲?”

马秋平正色道:“林成真人是是世外高人,如今年岁渐高,又远居海外,只勤修武功,不图名利。但崔兄弟年纪轻轻,正是大展宏图的大好时机,若是把青春白白浪费在荒岛之上,岂不是很可惜?”

崔东潮听了默默不语。

马秋平见他沉默,以为被自己说动,接着道:“我们烈风镖局招贤纳士,大有可为,以崔兄弟这样的身手,足以在烈风镖局干一番事业。只要我向总镖头推荐崔兄弟,我们就是真正的兄弟知己。”

崔东潮也知道烈风镖局的声望,如果加入其中,的确能提高江湖威信,但他生性平淡,又谨记师命,当即婉然拒绝。

马秋平见他一口回绝,显得颇为失望,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挽留,但不知道林成老真人命兄弟去往何处?”

崔东潮再次沉默不语。

马秋平脸色难看,说道:“马兄弟的去处难道不能向我透露?”

崔东潮道:“并非小弟不肯说,只是家师命我不得向人吐露。人在江湖,师命难违,还望马大哥见谅!”

马秋平仰天打了一个哈哈,道:“你是我兄弟,我怎么会见怪?你虽然不告诉我去处,我却已经知道。”顿了一顿,道:“崔兄弟,你是否要去关外?关外寒冷,崔兄弟可要多带一点衣裳呀。”

崔东潮怔了一怔,惊疑道:“马大哥,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关外?”心想,自己此行极为隐秘,马大哥纵然耳目众多,也不可能探知情由。

马秋平见着他惊讶的眼神,终于有了几分得意之色,道:“我不并知道崔兄弟的去处,但这几日看你的神情忧郁,便猜测一番,没想到一猜便中。”顿了顿,接着道:“在你你养伤这一段时间中,我见你每每眺望北面,面色凝重,就料到你要去往北方。而这几日你托人购买御寒的衣服,大有可疑。此时正是初春,若不是去往关外,何必买御寒的衣服?”

崔东潮微微一笑,暗叹自己江湖经验不足,给别人看出破绽。心中忽想道:“马大哥看似粗心大意,其实明察秋毫,否则也不可能成为江州分局镖头,雄霸一方。”想到自己与这样的江湖豪杰结为朋友,自是十分欢喜。

当晚马秋平大摆筵席,准备为崔东潮送行。宴席上鸡鸭鱼肉如堆,杯盘林立,好不热闹。众多镖师纷纷向前敬酒,崔东潮最是豪情,不管人多人少,皆是来者不拒。没过多久,崔东潮已喝了几十碗高粱烈酒,众镖师见他如此酒量,无不惊异。崔东潮最后又和马秋平对饮三碗,终于醉得不醒人事。

次日中午,崔东潮才醒转过来,只觉头脑沉重,那是昨晚酒量过度的原因。崔东潮打开窗户,却见镖局冷冷清清,不见一个人影,和往日颇为不同,心中诧异。他抬头看天,见时辰不早,且自收拾行李,持着长剑,来到大厅要与马秋平告辞。他起初以为马秋平等人在大厅商议镖局的大事,此时见也是大厅空空如也,心中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