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都没见过几回。”蒲钰干笑了两声化解尴尬。
“我刚听到了,但我对你完全没印象,能把名字告诉我吗?”
蒲钰:......
好赖也当过半年的室友,虽然这位金融系的学霸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,起码也应该知道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是谁吧,好嘛都替他打架了,人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。
如果自己一本正经回答了,那是不是看起来就更蠢了......
“他缠着你很久了吗?”蒲钰漫不经心地检查着撕毁的纤维,一边的宿管看着打架的人散了,敞着门又进值班室抽那半根烟去了,蒲钰又问:“需要我帮你报警吗?”
虽然对刚才的事惊魂未定,听到报警二字,郑忆谦还是坚决地摇了头:“算了吧。”
“那回宿舍吧。”蒲钰麻利地换下身上的实验服,上面还留了刚才那男人乱踹时的脚印,非得扔了才能隔绝这段不甚愉快的回忆。而旁边的郑忆谦则拒绝了他的第二个提议。
“我已经搬出去了,抱歉给你添麻烦,我现在要回家了。”
蒲钰这才想起,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宿舍舍长高锦航就提过他搬出去的事情,说是学霸要取消走读,在生活部折腾半天,学校拗着规定上的三行铅字,也不愿意退剩下那半年的六百块住宿费。据说小气鬼学霸为此懊恼了几天,最后还是卷着铺盖从宿舍搬了出去。
两人不同专业不同作息,到了这学期,蒲钰连一次照面都没跟他打过。
不是他自夸,见过他的人都爱看那张脸,说凭
这面相就能直接休学出道当个偶像。
而郑忆谦那个没什么特点的室友,居然告诉他对他没有印象!
还不像在撒谎!
看着他渐行渐远在视野里消失的后脑勺,蒲钰追上他,问不担心那个人还在外面吗?
郑忆谦笃定地摇摇头,说是人肯定走了,他今晚还必须回自己家去。
干嘛非得回去呢?蒲钰一阵头疼,对了,学霸明早还得继续创业来着。
算了,由他去吧......蒲钰想,反正再被逮着也跟他扯不上关系了。
宿管的头又探了出来,似乎是实在不耐烦了,蒲钰叹口气正要进门,瞥了一眼刚才上演逼奸戏码的墙角,正巧瞄到有什么东西半掩在草丛里。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,怕是刚才两人争执地时候落下的。手臂圈着捡到的战利品刚进门,就碰上室友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“和小女朋友难舍难分吧,不看看这都几点了~”凑上前的周文睿一眼就捕捉到蒲钰耳廓上形迹可疑的红印,无缝对接地挤出一个八卦专用笑容:“今天什么色号啊,很激烈啊。”对上他贼兮兮的目光,猜出大概怎么回事的蒲钰搪塞几句着走到自己桌前,拿起镜子照了照耳朵,果然是金朵留下的指甲月牙大小的唇印,正红色,擦在耳朵上比起暧昧不如说是滑稽。
抽了张桌上的纸面不改色地擦掉,想着该是超市里说悄悄话时候蹭到的。
那时候金朵跟自己说了什么来着——
“快,需要你的时候到了,嘿嘿,我非得酸死她!”
好像......是这么回事。
刚从浴室里走出的高锦航也听到了宿舍里的动静,他是舍长,性格比同宿舍的两人都要沉稳些。毛巾揉擦着头发上的水痕,路过蒲钰的桌子时,突然盯着那盒子发问——
“哎?这不是前面忆谦抱下去的那个吗?怎么在你这里。”
“我刚上楼的时候,从路边捡到的。”想到刚才对于郑忆谦来讲不甚愉快的经历,蒲钰决定还是替他保守这个秘密,没有男人会因为自己招惹到男人而感到自豪的吧。
高锦航倒是对他的答案很诧异:“是这样吗?这还真是奇怪,这不是他给他哥哥准备的生日礼物吗?”对上蒲钰皱紧的眉头还补充了一句:“他还说他哥就在楼下等他来着。”
哥哥?蒲钰一阵恍惚,脑海一片空白,这什么情况。
哥哥是谁?那个穿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