骚得慌的蒲钰见被打的男人并没有冲上来还手,反而泰然自若地瞪着自己,捕捉不到一丝心虚的痕迹,气氛一时有点尴尬,短暂的剑拔弩张后,身后另一个人死水般的沉默仿佛也坐实了他才是多余的那个,让蒲钰恨不得把头给埋到自行车筐里去。
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搅扰了一对同性恋的好事,蒲钰脸上的神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。他不反感同性恋,也无心插手别人的约会调情。这么想着,刚才还跟斗兽似的医学生此刻只能讪讪一笑,冲那个下巴肿起来的男人聊表歉意,转身去捡那个滚落在地面没有碎掉的牛奶瓶。
卧槽这都什么事啊,天时地利人和,一个都没占到,居然能遇上这种狗血场面。
只一挪步,却发现自己的白大褂被身后那人攥住,想让他撒开,却没有得手。
“别走,帮帮我......”
他唇齿间挤出的声音细如蚊蚋,却像导火索一样,引燃了蒲钰沉寂的神经。
“郑忆谦?”蹙着眉的少年退后一步,不确定地念出了自己室友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