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清涟其实是尿急想上厕所,一直在埋头走路,听到沈濯的话他抬头,张张嘴,觉得难以启齿,只好说:“没什么,就是衣服有点湿了,想洗澡。”
“那我们快一些吧,这里的民居有温泉,可以泡。”沈濯笑着拉起卯清涟跑了起来。卯清涟一边跑一边感觉腹中膨胀,他有苦说不出,只能一直皱着眉。
卯清涟跑了一阵,受不了,甩开沈濯的手,夹着腿慢慢走着。“先生?”沈濯冷不丁手口了,有些懵。
卯清涟强笑道: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累,想慢慢走。”虽然他急,但是他根本不能快跑,否则他怕出先什么尴尬的局面。
“那我陪先生一起走。”沈濯走在他身边,与他擦着肩。
卯清涟十分无奈,磨磨蹭蹭地,终于抵达了民居,他去找厕所,沈濯一步一步地跟在他后面。遍寻不得厕所,卯清涟快哭出来了,问当地居民,居民讲方言,他讲普通话,鸡同鸭讲,谁都听不懂谁的话。
沈濯从卯清涟焦灼的神态中渐渐悟了,“先生,您是在找洗手间吗?”
卯清涟连连点头。“我带先生去,我记得在哪。”沈濯说,先行一步,卯清涟连忙跟上。
终于见到了洗手间,卯清涟感动了,快几步跑进去,拉开拉链放水。
水声戚戚沥沥,响在耳边。
他看得浑身一震,脑壳一阵又一阵的疼,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画面,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,缠缠绵绵,密不可分。
沈濯腹中升腾而起一股火,他眼睛赤红着朝卯清涟走去。
卯清涟放完水,在洗手,听到沈濯的脚步声,回头问他:“你也要上厕所吗?那你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没想到沈濯“碰”一声反锁了门,转身紧盯着他。
卯清涟心中一阵凉意,他感觉今天的沈濯很不一样,他的竖瞳没有了光彩,仿佛被蒙了一层雾,他叫他,“沈濯,你怎么了?醒醒!”
沈濯仿若未闻,而是一把抱起他,将他抱上了洗手台。
卯清涟很懵逼,看着沈濯泛红的脸,再一次问:“沈濯,你怎么了?为什么脸这么红?发烧了?”
厕所门在这时候突然被敲响,“哐哐哐!”
程繁的声音传来,“里面有没有人啊,开个门,我要上厕所!人有三急啊!”
卯清涟惊慌失措,猛地扇了沈濯一掌,“沈濯,你快醒醒,来人了!”
沈濯如梦初醒,顶着半张红肿的脸,站起来穿上裤子,“先生......你,我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闭嘴!”卯清涟低呵,“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!”他急急忙忙穿戴好,然后跑去漱口,把嘴里古怪的味道洗掉,“这件事不许说出去,听见没有?!”
沈濯还有些发懵,听见他的话,点了点头。
“快去洗脸!”卯清涟催促。
待沈濯洗好脸,卯清涟深吸一口气,将门打开,抱着肚子跳脚的程繁冲进厕所,嘴里囔着,“你们在里面撸呢?这么久,我都快憋不住了!”
他火箭一般冲进去放水。
卯清涟瞪着沈濯,沈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晚上,程繁呼朋唤友,叫大家去泡温泉。
温泉是当地居民自己弄出来的,在程繁他们组的民居后面。
一人抱着一个盆,里面装了毛巾和从当地居民手里买来的酒,以及一些零食,有鱿鱼丝、牛肉干等等。
到了温泉,程繁大大方方脱了衣服直接跳了下去,他叫了一声,对还在上面的人挥了挥手,“快下来!可舒服了!”
众人陆陆续续下温泉,几个大老爷们,在温泉里帮兄弟搓背。男人们的胸肌有的壮硕,有的瘦弱,在水的滋润下盈盈发光。
沈濯和卯清涟背对着背,谁也不理谁。
程繁原本靠着池壁,把木盆放温泉上,让它浮着他则一口鱿鱼丝一口啤酒的喝着,看沈濯卯清涟这样,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木盆里,向沈濯游去。他一直以为沈濯是卯清涟的学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