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佝偻的老人,原本还有不少黑发的头顶短短两个月居然白了一大片,心口不由得一跳,担心和怀疑聚满的胸口。
“别有压力,”罗秋瑛看他半晌不答话,在他胳膊上拍了拍,神情颇为暗淡,“刚学都这样,所以这次活动的钱我那份没要。”
徐立阳一想到自己要被一大群人围观着跳来蹦去就有些难堪,想拒绝的话在听到罗秋瑛这话后艰难的咽了下去。
“这个地方是先左肩后右肩。”罗秋瑛给会里一个新加入的队员纠正动作,“到下一轮儿的时候才反过来。”
刚入会的队员是大润发超市上班的一个保洁员,罗秋瑛经常上超市买打折菜认识的,聊来聊去就把人给拉进舞蹈协会里来了,不过这阿姨比起队里的其它成员稍显年轻,看着大概五十不到,肢体也挺灵活,只不过记性不大好,一个动作要纠正好几遍。
徐立阳给罗秋瑛倒了杯水,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“奶奶,你休息一会儿吧,我跟阿姨一块儿练练。”
“那我去边上盯着。”罗秋瑛喝了口水,“你也是个半吊子。”
徐立阳跟着学了半个月,动作记得挺熟了,就是扭不出奶奶身上的那种范儿,可能是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排斥,所以动作做出来显得非常不自然。
但他已经尽量去克服了!
“不着急,还有时间练呢。”罗秋瑛安慰徐立阳道。
“奶奶,您是多少岁......”徐立阳手中的金钱棍使得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灵活了不少,棍头上的铜钱敲击肩头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开始学这个的呀?”
“打小啊。”罗秋瑛端着水杯坐在椅子上,似是陷入了无边回忆般喃喃自语道,“三四岁就开始了吧,得靠这门手艺吃饭......”
奶奶兀自回忆往昔,徐立阳便来回反复的练习着,他理解不了奶奶对这门艺术的情感,只想着如果能让奶奶将把有精力都放在教他这件事上,奶奶就可以慢慢走出失去爷爷的悲痛了,他觉得自己内心其实挺无所谓的。
可越临近国庆,他就发现,原来的无所谓好像也并不完全只是无所谓,他还是有些紧张的。
至于是紧张怕自己跳得不够好还是怕被一群陌生人围观表演,他自己都没怎么弄明白,可能两者都有吧。
“这什么?文言文吗?”徐立阳食指摁着鼠标滚轮往下轻轻滑动,耳边冷不防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,吓了他一跳。
迟帅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的电脑屏幕,“金作清乐,仿辽时大乐之制,有名连厢词者,带唱带演,以司唱一人,琵琶、笙、笛各一人,列坐唱词。而复以男名“末泥”、女名“旦儿”者,随唱词......”
徐立阳没等他念完,左手在键盘上摁了一下便把所有网页全关闭了。
“我还没看完呢......”迟帅啧了声,好奇的往他手上又看了一眼,“你刚摁的哪个键,怎么一下全关了?”
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信息技术,全班都在综合七楼的机房上课,老师上一半接了个电话就没再回来,学生们便开始自由活动,看电视的看电视打小游戏的打小游戏。
徐立阳便趁着空档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关于打连厢的资料,没想到被这货给瞧见了。
机房的位置很多,基本可以容纳两个班一起上课,位置也没有课前固定,基本都是随便坐,他坐下的时候压根儿没注意旁边坐的是谁,这才发现坐他旁边的是迟帅。
迟帅这人并不惹人烦,上课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安静的睡觉,一下课就没有踪影,看似不会影响任何人,但有时候话又特别的多,就跟十万个为什么附体了似的,一般这种时候要么是要放假了要么就是前面觉睡太多过于精神了。
徐立阳侧头看了他一眼,看来这两种可能直接汇总了。
徐立阳跟他同桌了快一个月,都同出经验来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徐立阳见他还盯着自己的手,尴尬的将手从键盘上移开了,一副无措的表情,“就......一紧张,可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