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我之间正式的见面礼罢!”
云复没有接。
他轻轻地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少年,眼神淡漠却又礼貌,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抿了一口清茶道:“你的字,唤做行允?”
萧徐景一愣,手还僵在空中,捏着那支雪狐尾毫,指尖还在微微颤抖着:“是,允诺必行的行允。”
云复点了点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萧徐景咽了咽口水,试探道:“班主?”
他的手举得有些酸了,但仍坚持着抬着,有些执着,也有些倔强,云复垂眸一看,倒有种悲天悯人的意味。
云复摇了摇头,视线稍稍放远了些,他轻轻地瞧着远处,不知在看着哪里,萧徐景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......悲凉,可这样的感觉又一触即消。
“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。”
云复轻声道,指尖一伸,轻轻地接过了萧徐景递过来的雪狐尾毫,细细打量轻抚着,而后温声道:“是支好笔,劳你费心了......”
他抬眸,望见萧徐景那装了些期待的眸子,顿了一下,而后添了一句:“行允。”
萧徐景瞪大了眼,迟疑了一会儿,像是在确认云复唤的是否是他,如此,过了一会儿,他才像一个懵懂小孩儿一样,失了分寸,满心腔的话语突然失去了声音。
他眨了眨眼,笑了一下:“是,是行允,我在。”
云复将笔收好,望了他一眼,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,忽而淡漠地开口道:“如你所说,你赠我见面礼,并非是想与我攀关系?”
他这句话里藏了猜疑,他不过一介戏子,除了这名声与样貌,倒真的没有什么可让人攀上的。
这城中最不缺的便是表面烂漫实际玩弄权谋的人,云复心眼儿多,处处谨慎着,随口的话倒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萧徐景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
攀关系倒是想攀的,只是他自己这会儿还没分清楚想攀的是哪一层关系,心脏却止不住汹涌跳动着。
他眨了眨眼,抬眸望向云复,一张英朗俊俏又张扬的面貌染了红,还不等萧徐景开口,云复便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,而后开口道:“你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