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拿捏了，望向玉言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惧意，这是从前的凄不度没有过的。

从前的凄不度在面对玉言，无论何时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且胜券在握的神情，仿佛玉言的所言所行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所以玉言察觉到凄不度眼中的恐惧时，他才会觉得奇怪，才会怀疑——是不是从鬼门关一趟回来的这个凄不度，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凄不度呢？

当然了，玉言也的确听说过经历生死关头的人性情会大变，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。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，都还需要时间来证明。

既然如此，玉言便有了暂时不杀凄不度的理由。

“凄不度，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让我饶了你。”玉言双手抱臂，傲娇道，“不过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儿上，我就允许你在府上休养到痊愈好了！”

“小阿玉果然待我最好了！”凄不度翩然一笑，温润如玉。

“……少对我说这种冤大头的话，如今的我可不会再被你轻易骗了！”玉言气势汹汹的指责，实际脸红到耳根后了。

玉言真的很好满足，他就是希望凄不度能待他好一些，不要因为他是个男子就厌恶他，或者只是单纯的将他视作处理烂摊子的工具人。

“小阿玉现在不信也没关系，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能让小阿玉相信我说的话。”凄不度乘胜追击，他缓缓伸出右手，说道，“请小阿玉再信我最后一次，好吗？”

玉言怔然，呆呆地看着面前那只手，骨节分明且修长白皙，天知道他等凄不度的邀请等了多久，他心里在狂欢，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凄不度的怀里说他愿意。

但脑海里却再次闪过之前凄不度眼里的惧意，他害怕，这会不会是凄不度惧怕他而被迫妥协的话呢？

就算是被迫又怎么样呢？

玉言的脑海里猛地闪过这样一句话，说出了他的心声。

是了，既然从一开始他的目的便是对凄不度复仇，那么此刻就算是强迫又有何不好？至少，他得到了凄不度，而凄不度也只会归他一人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