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度的身体里，南溪却不慌不忙，早有准备似的不退反进，双手紧紧抱住玉言。

“噗呲”一声，是匕首穿透身体的声音。

“……小阿玉，倘若我最后是死在你手里，我也死而无憾了！”

凄不度温言细语，面色沉静而美好，与方才那般桀骜不驯又轻浮的模样天差地别。

“凄不度！”

黑衣男子一脸诧异且焦急地呼喊着凄不度的名字，所有的一切怨怼和憎恨仿佛在凄不度主动抱住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，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慌乱以及对凄不度的面面爱意。

“……别哭，小阿玉，我再也没办法替你擦眼泪了。”

凄不度气若游丝，说完便彻底晕倒了过去。

但是他知道，玉言绝不会就这样让凄不度死去，第一大难关，他志在必得！

“杀人啦！快来人啊杀人啦！”

美人们早就已经惊慌失措地边叫边跑，一窝蜂似的逃出了雅间，只剩下躺在玉言和躺在他怀里濒死的凄不度。

“……凄不度，我不会如你愿的，你这样的烂人，死简直就是对你的解脱！”

玉言语气愤然，却还是双手将凄不度抱了起来，那把匕首刺歪了在凄不度的肋骨处，但鲜血却仍旧染红了银白长衣，像是一朵朵绽放的彼岸花。

“凄不度，你最好给我活下来，偿还你所欠我的一切！”

玉言垂眸看着昏迷不醒的凄不度，双眼却氤氲布满泪花，他隐忍、他不敢置信，怀里这个男人不过是临死前对他稍微温柔了一点点，他为何就心软了呢？

万一、万一等凄不度活过来后又再次将他弃之不顾，就像之前那样呢？

犹豫之间，玉言看见刺在凄不度身上的匕首周围还在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，所有犹豫都化作云烟，他坚定地抱着凄不度从窗口一跃而出。

玉言想，至少现在还不行，他要凄不度活着，这一次，他要将凄不度囚禁在牢笼之中，让凄不度无法再对他食言、无法再从他的身边逃走。

这是凄不度欠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