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砖与砖之间一点点就够了,到时候丈量的人来看,就说是时间久远,边缘的水泥都脱落了。
简皓不得不佩服人类在金钱面前所体现的强大智慧,要是把这股干劲用在工作上,估计这老同学早在外面“繁衍生息”,哪还看得上这穷乡僻壤的房子。
旧砖是简皓找车去拉的,100公里外的一个小乡村,来来回回颠簸得他有气无力,也就暂时打消了去镇上住旅馆的念头,砌猪圈他得在家里面看着,还得给工人买烟递水,才能让人家加班加点的干。
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住着太孤单,他突然想起动迁大会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,陡石塔村的人口并不多,来来回回竟然一次都没有遇上过。
但仔细想想,人虽然不多,但家家户户住得比较疏远,有的房子南北相差距离远,遇不上也在情理之中。
老同学正在指挥工人如何砌墙,一个背有些佝偻的老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:“快去你二弟家,你二弟跟三妹打起来了!”
毕竟老爸的这位同学为自家的事忙前忙后,人家遇到麻烦,即使帮不上,也得关心一下,简皓说:“走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这位老同学的二弟和三妹当初盖房的时候,共用一个宅基地,相邻而建的两栋房子,两栋房子中间隔了一条两米宽的走廊,原本相安无事,没想到赶上这次搬迁,这条走廊就成为增加自家面积最合适不过的区域,为了这20个平方,两家人就打起来了。
简皓平日就不喜欢凑热闹,遇到打架斗殴,都是躲得远远的,避免飞来横祸,今天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人打架,血脉相连的两兄妹,一点情面都不留,一个抓着对方的头发,另一个就用指甲去挖方的脸。
被人劝开后,二弟的脸上被抓出两条血痕,手上还紧紧拽着妹妹的一撮头发。妹妹鼻血直流,嘴里一直骂骂咧咧。
村干部也赶来了,呵斥两个人:“为了点钱,连手足情都不顾了,你说你俩丢不丢人!”
二弟不服气:“早就看不惯她了!”
妹妹也不甘示弱:“你也配当哥!”
村干部劝着:“搬迁是有政策的,不是你现在砌一堵墙,明天我搭一个窝,就能占着便宜的,新农村建设,不是让你们挖空心思的占投资公司便宜,而是新家园建设好以后,借着创造的条件,凭自己的劳动来致富!”
简爸爸的老同学是两人的大哥,老同学赶紧上前去:“你们俩在这里闹,也不怕被人笑话,老二,你去深圳这么多年,也没见你赚多少钱回来,在自己妹妹面前逞强,算什么能耐。”
老二不服:“大哥,你好意思说我,你不也一样吗,听说按房子面积来赔付,你家那房子都完工7、8年了,你现在不也在加盖!”
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,老同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,红了一片。
老同学催促着自己的两个兄妹:“走,回家去说,都是些丢人现眼的玩意!”
简皓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反而让对方觉得尴尬,便慢慢退出人群,准备回家,在路口遇到一个老婆婆,满脸皱纹,穿着一件朴素的格子衬衣,不禁让他想起了过世的奶奶。
老婆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,似乎所有的光都聚在他的身上,他疑惑的问:“老婆婆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看着你面熟,小伙子,你是哪家的孩子?”
“我叫简皓,住在村南的,我家后面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。”
这是他近期听得最多的问语,他总结出一套介绍方式,只说名字,对方不一定记得住,村里房子多,说哪个方向几号,人家也会一头雾水,所以得有明确的参照物就容易辩识。
他家屋后有一棵百年桂花树,到底有没有百年不得而知,那树是真的大,树杆要两个人合抱才能围住,特别是桂花开放的季节,似乎满村子都闻得到。
在他很小的时候,就经常在那桂花树下玩,也不知道是哪一年,那树被一户人给“霸占”了,将那树围自家的院子里。
老婆婆笑眯眯的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