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马路尽头,就露出一点蓝红色的灯光,还有回荡在两人耳边的警铃声。
小扒手二话不说,转头就要跑,贺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,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你这不废话呢嘛?!”小扒手回头,不耐烦去扒拉贺水抓住自己衣服的那只手,“条子来了,你不跑还等着被抓吗?!你想进局子,你自己进去就好了,别拉上我!”
贺水游刃有余地揪着这个想要给他惹了麻烦就想跑人的小扒手,也不撒手,“我也想放过你,但是不行,我还在观察期,要是把你放了,之前的做的那些就都白费了,今天你必须去一趟局子。”
抓着自己衣服的这人,脸上没有一点笑意,语气也是冷冰冰的,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,他是认真的想要等条子过来,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带走。
小扒手这才意识到,自己或许,应该,踢到了不该踢的钢板。
他们现在可是在大马路上面,来回的车辆都是以至少六十码的速度在行驶,这个时候去拦车,无疑是自寻死路,更别说身后这人还抓着自己的衣服,他根本就躲不掉。
眼看着警车离两人越来越近,小扒手眼底最后一点希望的亮光也消失了。
大势已去,挣扎无用矣。
这一个月来,贺水可没少去警局,基本上一天一趟,里面的人就算不说认全了,基本上大部分的人他也是认识的。
就是不知道今天这车上坐着的是哪个人而已,不管是谁,只要不是那个就行看不顺眼的老顽固就行,不然就麻烦了。
看到警车,马路上的其他车子纷纷自动让开了道,那辆警车便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和销魂的姿势停在了两人面前。
“呦!怎么是你?”
熟悉的大嗓门。
贺水看过去,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容来,“蔡叔。”
前面的车窗也摇了下来,同样是贺水认识的人,是和蔡正杰一个警局的蒋淑英。
两个人都穿着便装,尤其是蔡正杰,一头板寸,胡子拉碴的,身上又是随手套上的不知道已经多少天没洗的汗衫和大裤衩,脚上还是一双不同款式的人字拖。
“我们刚从外面要回去,就接到电话,没想到过来一看,又遇上你了。”蔡正杰从车上下来,打量着小扒手,“怎么回事?”
小扒手回避着蔡正杰的眼神,妈的这群人是认识的,这下完了,他肯定会被送到局子里去了!
蔡正杰走过去,耳朵上还夹着一根烟,从贺水手里接过小扒手,“这哪里来的一个邋遢小子,成年了没有?”
比小扒手高了许多的成熟男人站在他面前时,几乎挡住了他的所有视线,压迫感也随之而来,对方粗糙的手在他头上揉了两把,又拍了一下他的肩,比起警察和犯人,更像是长辈对小辈的态度,小扒手面红耳赤拍开蔡正杰的手,“妈的别乱摸我!你是变态吗!”
还说他邋遢,也不看看自己,明明比他更邋遢好吗!
蔡正杰一愣,随即大笑,也不怕人跑了,松开了手,看向贺水,“这咋回事?”
“他在车上想偷我的东西,被我抓住了。”一句话简单概括了车上发生的事情。
他的手指在裤兜前,没法完全塞进去,而露出一角的手机上划过,像是在确认什么,在摸到凉凉又圆润的手机一角后,手臂上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。
蔡正杰漫不经心的把这个举动看进眼里,视线上移,藏在帽檐底下的,贺水的眼神也因为这个动作柔和了几分,不用多问,蔡正杰也了然于胸了。
“也是你小子运气好,刚好遇上我了,这小子我就带回去了,你该回哪回那儿去吧。”
蔡正杰提着小扒手上了车,捂上了小扒手还不死心,大喊着“我艹,你们果然是一伙的!”的嘴巴,恐吓道,“安静点,臭小子!”
“呜呜呜!”
“贺先生,我们有缘再见。”蒋淑英手动摇上车窗,这辆警车已经陪着他们出生入死了许多年,也因为这个原因,车子里里外外也是破破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