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忠谁!”

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,柳嬷嬷暗暗心惊!大小姐何时这般厉害干脆了!

前世,钟延庆便发了狠,不想让钟清词继承家业,所以钟清词提出要历练时,给她拨的那些家产全都是快赔的青黄不接的产业。钟清词硬生生地给扭转局势,让其枯木生花、起死回春......

所有人都信服钟清词,本以为父亲也会认可她,却都是为他人做嫁衣。

分家产之后,钟清词竟然什么都没有!

刘大夫听着钟清词这话,立刻便跪在地上,对着她颤颤巍巍道:“回大小姐的话,夫人的死的确有蹊跷!的确如同小姐您说的......是心气儿衰败心脉受损,气血攻心所致啊!”

钟清词在没人看见的地方,死死攥住被子,给柳嬷嬷一个眼神。

柳嬷嬷此时已经震惊得不行了,她脸上不断地流着泪,几乎快昏过去!

听到这里,她哪里听不出来......跟钟延庆有关呢!大小姐说的怕是真的!

柳嬷嬷立刻就去拿纸笔,让刘大夫把自己的证词写上,又拿了一印泥让他按下手印。

钟清词看完非常满意地点头,便让人去把刘大夫手上的泥印给洗了,说:“你可以下去了。”

她又看了一眼刘大夫,对他淡淡地说道:“刘大夫,若今日之事传出去,你全家就都不用在府中待了,而且你那两个小孙子也别想科考了。”

刘大夫身子狠狠一颤,立刻连滚带爬地出去了!

他们府中的大小姐真真儿是鬼魂附体了吧,多大的人呢,竟然玲珑剔透,早慧的能算到她爹做的事儿!还提前把自己的底细给打听好了!

“......”

屋子里,柳嬷嬷三人甚至不断地打着哆嗦,空气陷入死寂!

夫人的死竟然有疑!

柳嬷嬷这时忍不住扑到钟清词的身上放声大哭:“没想到咱们老爷竟真有几个外室子!”

砚秋和疏桐对视一眼,她们十分着急:“小姐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
钟清词简述了一番:“我父亲并没有那么爱妻爱女!他在外头是有外室的,且生了好几个儿子、闺女。这件事情被母亲知道了,母亲因此直接就气的病死。”

柳嬷嬷这时哀叹:“老爷当初明明说一生一世一双人,所以咱们大人把嫡幼女下嫁给老爷的,却落得这样的下场!”

“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!不过是想要忽悠外祖和外祖母!把官眷下嫁给商户,借咱们家的势力罢了!

“我可怜的姑娘......嫡长女本就婚嫁十分难,本想着老爷是疼您的,可如今这父母恩荣寡薄!还多出了几个外室子,且若有男丁!那姑娘你的家产可就都没了呀!”

“且那几个族中叔伯......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!”

她家小姐,这可是一只小白兔,等着被人吃呢!柳嬷嬷想着这些,几乎都快晕厥过去。

钟清词一双黝黑的眼睛瞧着柳嬷嬷,团团的小圆脸透着婴儿肥,身上散发着一股与她容貌完全不符的气势。

她蹙眉,“嬷嬷,你想的可太多了!如今之际,是先赶紧打消了父亲纳妾娶新妇的主意!”

“柳嬷嬷,我床底下有几个漆金匣子,有个牡丹云纹的里头装着一千二百两银,泥拿着去外头买稻米、买鸡蛋,给百姓施粥喝,必须连施两个月!告知百姓,这是我爹为了给母亲积德所做。”

“并且,再找一些人散出消息,说我爹要给我娘守节,一生不娶!”

“务必要传播得城中所有人都知道父亲的痴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