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砚凛抬眸,眼神如刀锋般扫过:“大嫂的意思是?”

傅夫人被这眼神一慑,气势顿时矮了半截,嗫嚅道:“这婚事……不如就此作罢……”

厅内一时寂静。傅夫人见薄砚凛不语,急得转向老爷子:“爸!您忍心看着遇礼的幸福就这么毁了吗?”

老爷子岿然不动,缓缓起身:“傅家已经交给砚凛做主,此事由他定夺。”说罢便拄着手杖上了楼。

傅夫人只得将希冀的目光投向端坐如松的男人:“砚凛,遇礼可是你唯一的亲侄子啊!”

薄砚凛起身,声音不轻不重却不容置疑:“婚约照旧。”

“这……”傅夫人还想再争,却见薄砚凛已迈步上楼。行至转角处,他突然驻足,幽深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一直默不作声的傅遇礼:“你,上来。”

三楼健身房内,拳击手套撞击沙袋的闷响不绝于耳。

傅遇礼大汗淋漓地站在场地中央,厚重的拳套此刻仿佛千斤重担。

薄砚凛的每一记勾拳都精准落在同一个位置,那种钝痛从肩胛骨一直蔓延到骨髓深处。

“再来。”他松了松拳套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
傅遇礼勉强格挡,却连对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。几十个回合后,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,汗水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。

薄砚凛摘下手套随手一掷,经过傅遇礼时脚步微顿:“记住,别让我在别墅再看见你。”

声音平淡,却让地上的人瞬间绷直了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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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桑妤从一片潮热内醒来,满身黏腻。

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梦中的场景。

男人衣冠矜贵地坐在椅子上,沉静的眼眸一寸寸扫过她。

赤//裸又直白的视线看得她浑身燥热,偏偏桑妤被绑着,软弱无力,唯一能动弹的只有一双腿。

她徒劳挣扎着。

但下一秒,她连腿也动弹不得,被男人掌心握着的那一小块皮肤烫得人心底直发慌……

“叮叮叮……”

桑妤僵着思绪,缓了两秒,才下床去柜子里拿换洗的衣物,一边走向浴室,一边接通电话。

“看到你发的消息了,怎么?昨晚那鸭是不够顶还是活太差?”闺蜜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。

桑妤哽了哽。

顶不顶他不知道,活差不差没体验,倒是被五花大绑当猴看了半宿,回来她还做了春/梦。

这么丢脸的事,她是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,就算是闺蜜也不行。

见她没答,伊昭月拖长音调,语气暧昧:“哦,我懂了,是太好了,准备长期发展。”

桑妤没反驳,正好她懒得找借口。

伊昭月语气兴奋:“那行,夜店经理的名片我给你推过来了。他家质量还不错,这个腻了就换下一个。”

紧接着,她话锋一转:“好宝宝,我正往酒店赶呢!虽然傅遇礼那根烂黄瓜我确实瞧不上眼,但谁让他是你未婚夫,今天这喜日子,是坨屎都给你夸出朵花来……”

“你不用过来了。”桑妤淡声打断她道:“订婚取消了。”

“什么?!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尖叫:“是不是傅遇礼给你难堪了!”

桑妤:“互相恶心罢了,他在我手里面也没讨到好。”

伊昭月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
桑妤简单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
伊昭月听后人都要气炸了,“这一家子吸血鬼,老爷子尸骨未寒就着急张罗你和傅遇礼的婚事,我还以为是良心发现,没想到是想榨干你最后一滴血。”

“现在好了,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
三个月前,桑老爷子因为突发脑梗去世,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事先知道有这一劫,便把后事都安排好,其中就包括桑家和傅家这门婚事。

桑老爷子和傅老爷子是战友,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傅老爷子,对于桑老爷子联姻的要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