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砚凛眸色骤暗,指节蓦地撬开她的唇缝,指腹抵上她尖尖的虎牙,缓慢地摩挲。
那触感太过暧昧,桑妤呼吸一滞,下意识想推开他,却反被他抵得更紧。
唇齿间的纠缠湿濡滚烫,呼吸交错间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。
几秒后,薄砚凛终于松开钳制。
桑妤立刻后退,抬手擦了擦唇角,瞪他:“你要是敢出来,我的差评一定连夜送到你老板手里。”
薄砚凛没说话,只是垂眸看着指腹上沾着的一点水光,眸色深得骇人。
——那是她的痕迹。
草坪上,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,两人一出现,宾客们暧昧的目光就来回扫视个不停。
“小俩口在楼上说些什么悄悄话呢?”
“来日方长,傅少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,人是你的谁也抢不走!”
“我看见桑妤可早就上去了,这么久才下来,不会是在上面藏男人了吧?”
这话一出,全场噤声一瞬。
桑妤因为八场联姻,八个未婚夫,在圈内可谓是声名远播。
尤其第八任还攀上了傅家,实现阶级跳跃,一时间讨论度更高了,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话。
私生活不检点,手段脏有心机已经成为桑妤身上撕不下来的标签。
但这些话可没有谁敢舞到傅遇礼面前。
敢说桑妤在楼上藏男人,这不是暗示傅遇礼头上有点绿。
场子从夕阳一直持续到现在,香槟与威士忌的空瓶堆叠在长桌下,宾客们醉眼迷蒙,一时竟无人敢打破这凝滞的空气。
桑妤踩着细高跟,一步步走向那个多嘴的女人。她唇角含笑,眼底却淬着冷光:“哪只眼睛看见的?”
高跟鞋尖停在对方裙摆前,“说出来,我帮你剜了。”
女人手里的酒杯“啪”地砸在草坪上。勃艮第红的酒液渗进草叶间,像一滩干涸的血。
傅遇礼就站在桑妤身后,冷峻的侧脸在香槟塔的流光里显得格外锋利。
“开个玩笑而已~”桑妤突然出声,笑意盈盈:“别当真,违法犯罪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呢。”
众人这才活过来似的,七手八脚地把乱说话的女人往后拽。
“喝上头了吧你!”
被如此排挤和粗暴对待,女人看着人群中央的桑妤,眼神阴狠,接了个电话后匆匆迈向大门。
桑妤和傅遇礼被簇拥着走到巨大的鲜花蛋糕前。
傅遇礼向来不喜这些形式,更别说是和桑妤一起。
他丢开服务员递过来的刀,姿态敷衍:“没必要。”
和傅遇礼相熟悉的公子哥叫嚣着。
“得,蛋糕留给你俩回去慢慢吃,酒总要和我们喝一杯吧!”
“我看交杯酒就不错!”
“哎,光交杯酒哪够啊!不得亲一个!”
“亲一个!亲一个!”
起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,顺着夜风飘上二楼。
薄砚凛倚在露台阴影处,指间香烟明灭,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人群中被起哄的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