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脸色惨白,齐刷刷跪了一地。

“世子息怒。”

虽然说着世子息怒,可他们依旧牢牢跪在门前没有半分挪开的意思。

宋安殊正欲继续发作,就听宁知月慢条斯理道:“宋世子莫不是要在丞相府对我、对我尽职尽责没有做错任何事的护卫耍世子威风?可哪怕您是世子擅闯闺阁也不合规矩,便是闹到皇上那里去也是我宁府有理,宋世子还是省省吧。”

不就是扣帽子嘛,谁不会呢。

宋安殊被宁知月冷漠的态度所刺痛,他赶紧道:“你何必这样说话来伤我,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耍世子威风。”

永远?

宁知月晒笑出声,“甜言蜜语张口就来,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。”

她眸光讽刺,“哪有什么永远呢。”

不过区区十来年,他就能那么冷血的对她,哪有什么永远。

她不否认这一刻的宋安殊或许的确对她存了那么几分真心,可是在时间的浸染下,他并没能保留住这几分真心。

想着,宁知月直直的看过去一字一句道:“你其实知道送宁挽晴花灯的行为有失分寸对吧,因为你当时面对梨花带雨的宁挽晴忍不住心猿意马,所以才鬼使神差送出花灯,但你怕我把这事闹开,便不由分说安些不好的名头给我,这样你不仅不用为了失信于我道歉,还能站在制高点指责我,别人也会深究你的不妥之处。”

她勾了勾唇,“真卑劣啊。”

上一世,她是因为有情才会当局者迷,眼下跳出来,才知眼前人哪里是后来和宁挽晴勾搭成奸,这两人分明是早就看对眼了。

被当场揭穿那点丑陋的小心思,宋安殊站立不稳趔趄几步,无力的反驳,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

宁知月越想越恶心,咬牙切齿道:“宋安殊,你也别在这里纠缠了,从今以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,别堵在这里无理取闹,若以后想见我,还请按着规矩递交拜帖。”

不过这拜帖应不应,当然还是她说了算。

宋安殊没想到宁知月会说他是无理取闹,前不久随口拈来的回旋镖,终究是扎在了他自己身上。

但是比起这个,他更没想到宁知月突然要和他划清界限。

整整十几年的青梅竹马,她竟然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。

宋安殊瞪大眼睛,一时急的想要说什么。

可因为血气上涌外加冻了这老半天,竟然双眼一翻‘扑通’一声晕倒在了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