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自有她爹、她舅、她外公去处理。

……今天、今天到底是怎么了?

“我的东西,想拿还得问你同意?”

司月月动作利索,三两下打包好,从兜里掏了两毛钱,在人群中找了个面善的男知青,“麻烦你,帮我搬下东西。”

林梦嫣这才注意到她身后收拾得规规矩矩的包袱。

“你要搬走?搬去哪儿?戴家吗?”

司月月眉头一拧,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她大腿,疼得林梦嫣大叫一声。

“我警告你,再乱点鸳鸯谱把我跟那猪头三扯在一起,别怪我跟你不客气!”

那男知青收下钱,搬起大多数行李,司月月提着两个小包,头也不回离开知青点,“走。”

严丽丽担心地问,“咱们就这么让司知青走了?她不去戴家,还能去哪儿?”

文晓云摸摸下巴,“估计是谢家吧。”

严丽丽惊讶,“那可是黑老九坏分子!咱们避都避来不及,司知青怎么还上赶着跟人扯上关系啊!”

“她不是失忆,傻了么?”

经过中午那场闹剧,文晓云倒觉得司月月跟去谢家,可要比去戴家好得多。

那对母子贼眉鼠眼、眼含精光,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,司月月真要去了他们家,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啊!

跌坐在地上的林梦嫣听闻司月月要去谢家,嘴角微微一勾,乐见其成。

和一个男人结婚后,又住到另一个男人的家里,是铁板钉钉的脚踏两条船!

司爷爷和司奶奶可容不得司家有这种放荡的女人。

这甚至比司月月嫁给一个乡下泥腿子,还要丢司家的脸!

东西搬去谢家,天色不早了。

那男知青看着司月月俏丽的脸蛋欲言又止,这毕竟是他们知青点最漂亮的姑娘,不明不白住到地主崽子家去算怎么回事?

然而他还没开口,司月月已经推门进去了。

“谢迢!你在家吗?过来帮嫂子搬东西。”

谢迢正在厨房烧火,听得声音和谢遥一起出来,“我帮嫂子搬!”

“我也来!”

三人力气虽小,但人多力量大,很快把几个大包袱搬进谢逍的房间。

司月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
搪瓷缸旁边摆上漂亮的玻璃杯;

荞麦枕旁边放上蚕丝软枕;

书桌上多了她的香膏口红;

鞋柜和衣柜里也被她的衣服鞋子塞得满满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