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股腥咸。

他克制不住，一口鲜血喷出。

听到声音，钟离月立即回头。

就看到栖寒凄惨的躺在地上，而暗色的蛇尾还在紧紧缠绕他的脖子。

栖寒已经变成豹子状态，四肢的爪子疯狂抓挠着，并且还伴随着淡绿色的风刃。

而抱着她的墨夜，脸色阴沉如墨，眼神凛冽如刀。

眼见着豹子挣扎的也越来越缓慢，钟离月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
墨夜低头看来。

骤然对上这双幽深阴鸷的双眼，钟离月也被惊到。

注意到她脸上的畏惧，墨夜连忙调整神情。

又恢复之前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。

满眼都是她的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钟离月心中的惧意这才褪去。

她看了眼快要窒息的栖寒。

对墨夜道：“别杀他，他没有恶意。”

闻言，墨夜一顿，眉心微微拧起。

“他趁我不在想哄骗你...”

钟离月解释：“他没有哄骗我什么，只以为我是被抢走的而已。”

见她为那只花豹说话，墨夜抿着唇，神情不虞。

他这样子，让钟离月也不确定了起来。

“能放他一马吗？”

小雌性仰着头，清亮的双眼望着自己。

她几乎没有用这样平和的目光看过自己，墨夜心里是又喜又气。

面对她，他又怎么说的出拒绝的话呢。

尽管照他以前的脾气，这只花豹是非死不可的。

但她请求了。

蛇尾收回，豹子瘫在地上快速喘息着。

“好。”

见他答应，钟离月悄悄松了口气，安安静静的待在墨夜怀中。

做人留一线，日后好相见。

她也想为不可预测的未来留个打算。

墨夜抱着钟离月走了。

离开前，他沉沉的扫了眼狼狈的栖寒。

冷声说着让人胆寒的话：“再有下次，我就撕了你。”

栖寒勉强站了起来，他擦去嘴边的鲜血，目光晦暗的盯着远去的身影。

脑中全是钟离月那清冷又柔弱的模样。

——

沉默中，钟离月主动开口。

“你今天找到几个兽晶？”

墨夜因为刚才的事，心中怒火未消。

可听到她的话，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。

“三个。”

本来还想去弄更多的。

但钟离月离开他视线太久，墨夜不放心，想着先回来看看。

谁知道一来就见有不知死活的兽人在试图挖他墙角。

不过....

他嘴角又忍不住上扬。

小雌性没有答应跟那只豹子走。

她想留在自己身边。

路上墨夜又去抓了一只动物。

回到山洞后，他没先处理午餐，而是蹲在钟离月面前。

伸出手，问：“这次打算怎么测试？”

钟离月却说：“有点饿了。”

听到她第一次说起饿，墨夜笑的愉悦。

“好，我先去弄食物，吃了再试。”

说完，将那三个兽晶放在一旁就起身离开了。

在他走后，钟离月看向兽晶。

先是将其中一个放进喝水的果壳杯中洗净后，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背。

痛意袭来，她只眉头微微一皱。

随即感受到了嘴里的铁锈味。

还没来得及吃下兽晶，就听到山洞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。

“小月！”

差点忘了，动物对血腥味很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