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2)

用过了早膳,姜若卿领着玉铃和宝铃去后花园散心。

国公府府邸占了一百来亩地,花园也占了一百来亩,所以一个人在花园里逛一整天,也不会无聊。

经过一处亭子时,她看见许允行正坐在里面纳凉。

蝉鸣穿透垂落的紫藤花帘,他着玄色劲装,斜倚在雕花亭柱旁,手里还拿着书。

青铜冰鉴置于石案一侧,浮着薄冰的酸梅汤正冒着丝丝凉气。

谁也想不到,战功赫赫的将军,不过是个二十岁的人。

许允行作为宁国公府的长孙,自幼被寄予厚望,五岁起,便在国公教导下学习骑射,七岁开始研读《孙子兵法》《武经总要》,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练习基本功,严寒酷暑从不间断。

鞑靼土蛮部率万余骑兵进犯辽东,他奉命驰援,在开原城外设下伏兵,利用地形优势,以少胜多,大败敌军,斩杀敌军主将,缴获战马千余匹、兵器无数,一战成名。

他麾下 "玄甲军" 是大楚唯一成建制的重骑兵部队。

姜若卿因两人荒唐的一夜而心虚,下意识想逃避,又觉得见面不打招呼便偷偷离去,实在失礼。

她便上前,说道:“大哥。”

许允行抬眸,眼神似乎还带着沙场杀伐之气,待看清来人,才化作一丝温和:“弟妇也喜欢这园子?”

姜若卿扬起一抹笑:“园子大,总得四处走走才不算辜负。倒是大哥难得清闲,不四处走走?我看这《武经总要》都快被你翻出毛边了。”

许允行指尖轻叩书页:“再精的兵书也敌不过人心难测。”

姜若卿附和点头,总觉着他话里有话。

因为是白天,离得近,她的视线落在许允行身上,便看到许允行脖子上被她抓伤的痕迹。

前夜许允行太疯狂,她醉生梦死,颤颤巍巍抱住他的脖子,他只是一味地发狠。

她敌不过,只能狠狠地抓挠他,没想到过了两日,这痕迹还在。

后来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,还察觉到了血腥味。

若脖子上的抓痕还在,那肩膀上的咬痕,定然也是在的。

想到这儿,她脸腾地冒出热气。

也不知道许允行会不会怀疑自己的伤怎么来的?

不过行军打仗的人,身上的伤疤多的是,这样微不足道的伤,应该不会让他起疑心吧?

许允行注意到姜若卿脸突然红了,收回视线时,无意中看到她脖子上用脂粉掩盖的吻痕,忙移开视线。

“大哥?”

“大哥?”

二小姐许清棠跑过来,脸颊红彤彤的,喘着气道,“大哥,原来你真在这儿呢。”

姜若卿用扇子帮她扇风,笑着道:“何事这般急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。”

许清棠顺了顺胸口的气:“大哥昨天说今天带我们去骑射,我们刚用完早膳,可以出发了。既然二嫂也在这儿,便一起去吧,多一个人,多一份热闹。”

马场在后花园的后侧,与外院有一定的距离,方便府里主子们前往,又能避免马匹的喧闹声,影响到内宅的生活起居。

面积约为二十亩左右,马场中有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地,周围种有一些树木,主子们在闲暇时也会去那里散步,举办一些骑射比赛,或其他宴会,或观看马匹表演。

姜若卿跟着到了这块草地,紫藤花架下已经支起烤架,美酒在冰桶里泛着凉爽的光。

“原来你还叫来了二嫂。”

说话的是三房的四少爷许允恒,“二哥呢?”

大房的五少爷许允曦说道:“今儿我看见二哥带了丫鬟跟小厮出去了。”

姜若卿说:“你二哥忙着府里的杂事,早出晚归也是常事。”

三房的四小姐许青东攥着绣帕,看向许允行:“大哥你能不能先教我?”

许允行道:“先说好,不许哭鼻子。”

他教学一向很严,军中刚入伍的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