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理退学手续。”
负责人颔首:“既然如此,那就熟悉一下环境吧。”
霍菀莞尔一笑:“好。”
阔别几年,霍菀一踏入殡仪馆,只觉得安心。
沈家不喜一个做入殓师的媳妇。
沈檐也不需要一个做入殓师的妈妈。
至于沈时湛,他从未表现过任何不喜,只是霍菀能察觉出来,他也是不支持她的事业。
她之前在殡仪馆,下班之后,第一时间洗澡,沈时湛会在和她发生肢体接触之后,第一时间洗手消毒,毫不掩饰对她的抗拒。
一想到过去五年,为了他们放弃了事业,霍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,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?
好在,一切都还不晚。
霍菀很快适应了殡仪馆的环境,中途她接到了宋梨的电话,询问她的状况。
“那晚你怎么突然不见了?”
霍菀猜到沈时湛闯入酒店,她给学长和宋梨带来了烦恼,她随便找借口敷衍了几句,又拜托宋梨和学长转达歉意。
学长听完她的话,叹了一口气,他意外霍菀结婚了,结婚对象如果是那晚的男人,他不得不替霍菀捏一把汗。
等到适应了殡仪馆的环境,霍菀才回了霍家宅院。
霍怀恩沏了一壶热茶,看向霍菀,脸色不虞。
“爸爸,您怎么了?”
霍菀一进门便察觉到了近乎凝固的气氛,她放下手里的补品,走到霍怀恩面前。
“我接到了你们学校的电话。”
霍怀恩盯着霍菀,眼底明显浸润了不满。
霍菀瞬间明白是退学的事情。
“对不起,爸爸,但我对金融没什么兴趣,我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。”
霍怀恩是为数不多,不反对她做入殓师的人。
但他也没有只吃过。
霍怀恩摩挲着茶杯,转移了话题,“我听说,沈檐住院了,你这次怎么没有去照顾?”
往日沈檐稍有风吹草动,她都严阵以待。
这次却一反常态,他不得不怀疑,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。
“工作忙。”
霍菀习惯了报喜不报忧,况且和沈时湛的婚事并非小事,就算要公开,她也希望在办妥手续之后。
“不过是一个养子,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。”
霍怀恩提点:“你和阿湛结婚五年了,也该有个孩子了。”
霍菀过分偏爱沈檐,霍怀恩早就不满了。
两家联姻,有一个孩子,才能更稳固。
霍菀从前听不得这样的话,如今却淡然了:“爸爸,我暂时不想要孩子了。”
她身心俱疲,只想早点摆脱这段婚姻。
霍怀恩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常,眯了眯眼眸,本想再说几句,却不想霍夫人下楼了。
“夫人。”
霍菀眼底的乖巧瞬间退却,只剩下冷淡。
霍夫人和她关系一般。
霍夫人淡淡颔首,没看到沈时湛,眼底闪过轻蔑。
果然和她想的一样。
霍菀压根拴不住沈时湛的心。
“既然回来了,准备准备开饭吧。”
霍家的晚餐进展的不算愉快,饭桌上,霍夫人又和霍怀恩吵起来了,因为她娘家的弟弟。
霍怀恩明显已经到了忍耐极限:“你若是再给他收拾烂摊子,我们直接走程序。”
霍夫人娘家这些年每况愈下。
偏偏弟弟不听话,总想着东山再起,却接连赔了几笔钱,每一次都得霍怀恩出面摆平。
霍夫人咬着唇,难听的话马上要出口。
“菀菀,跟我上来。”
霍怀恩不愿和她争执,放下碗筷,带着霍菀离开。
身后的霍夫人摔了筷子,气的脸色发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