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致……”
“你看到我和其他女人打电话,难道一点都不吃醋吗?”
北司程听见什么人工智能和量子计算就头疼,于是赶忙转移了话题。
“我若吃醋……”南致反问道,“你会和刚才那个女人,再也不联系了吗?”
“当然不能!”北司程一口否决。
乔清菡既是大姐的救命恩人,又是帮过他的朋友,他不可能绝交。
“这不就结了……”南致端起一杯稍有凉意的茶水,“那么我又何必与你胡搅蛮缠呢?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,自然也有不可言说的隐私,我明白的。”
说完,她低头轻抿一口茶水。
听说这是什么御茶园十八棵……
她怎么觉得,还不如小时候,在乡下采摘的金银花喝起来口感好!
或许……她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吧。
“你有要好的朋友吗?有无不可言说的隐私?孤儿院的朋友,你现在都不联系了吗?”
北司程坐在对面,继续纠缠不休。
“……”南致有些心烦,但面上半点都没有表露出来,“抱歉,我不想说过去的事情。”
“南致……可是我想知道!”北司程脸色一沉,丝毫不退让。
“抱歉,我不想说这些。”南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,再次重复一遍。
这一年来,北司程从不与她提起自己的家人与朋友,她也是如此。
莫非是……刚才那通电话的影响?
“南致……”北司程缓缓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带浅笑的女生。
“女孩子,偶尔学着吃点醋,或耍点小脾气,也不失为一种情趣,太过懂事也不好。”
“我还有事,周末你自己待着吧。”
“有事…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丢下这句话,北司程拿起手机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。
“砰——”
几秒钟之后,玄关处随即传来一声动静不小的关门声。
南致放下茶杯:“……”
北司程最大的毛病就是阴晴不定。
心情好的时候,能把人宠上天,一旦心里不痛快了,立刻摔门走人。
“难不成腻了?也是……一年了。”
南致皱着眉头,一边小声嘀咕,一边走到落地镜前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默默地计算一下嘴角上扬的弧度,这无疑是最标准的微笑。
过了一会儿,她压平嘴角,渐渐恢复成自己独处时的模样。
面无表情,眼神淡漠,整个人宛如一汪沉寂多年的死水。
“温柔和微笑,是人类……最容易假装的一种外在情绪……”
“只需计算好微笑的弧度,还有声音的分贝和语调……发脾气……太难了。”
南致对着镜子,试图做出类似撒娇的生动表情,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。
“罢了……”
她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书房,看一看刚才郁璟发来的剧本。
郁璟与她们不同,那家伙最擅长演出各种情绪,天生就是做演员的料。
“轰隆——”
一道惊雷炸响在黑沉沉的天空中。
万幸,已经长大的南致,再也不会害怕电闪雷鸣了……
雨幕之中,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GrandSport在路上疾驰而过。
“林特助,你把我发给你的那些东西准备好,全部送到东湖湾别墅——大姐的那栋。”
“再找花匠移植些法国红玫瑰,所有费用从公司账户上走。”
北司程一边开车,一边通过耳机向手机那头的林特助吩咐道。
“是……”
林特助刚应一声,电话已经挂断。
前方红灯亮起,北司程踩下刹车。
今天周六,他难得没有工作,本想好好陪一陪南致,过个二人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