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还给冯婉月递了个眼神。

冯婉月自然要抓住这难得的台阶。

哪怕万分不愿,脸上依旧诚意十足。

“表妹对不起,我不该给你开这样的玩笑,我保证下次不会了。”

秦迦南直视秦时文的双眼。

“父亲,若道歉有用,那大宁律例岂不是成了摆设?”

秦时文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崩溃。

可眨眼,他又恢复了正常。

装作溺爱孩子的慈父。

“瞧瞧这话说的多孩子气?不过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?回头让你母亲给你从库房找两套好头面,就当是你表姐给你赔罪了,也算为父给你的见面礼。”

拿府里的东西替一个外人赔给她。

啧,偏心到了胳肢窝。

秦迦南自然也会装。

“还是父亲大方,可比表姐强多了,就拿一些破烂俗物来糊弄我。也就是我没看上眼,否则戴那些破烂在身上,您和侯府脸上也没光啊。”

夫人们这才反应过来。

先前并非秦迦南穿衣打扮特殊。

而是有人使了小手段。

冯婉月唇角都咬破了,眼底嫉恨不已。

这野丫头都已经得了两套好头面。

为何非还要死抓着她不放!

向南枝当即反驳。

“你胡说!你表姐送过去的首饰头面都是我亲眼看过的!全是上等货,你想诬陷她?怎么可能是些破烂?你少诬陷她!”

“这就是母亲眼中的上等货?”

秦迦南从袖带里掏出两个捏瘪的金镯子丢到了桌上。

虽然金子被揉的乱七八糟。

可在场的夫人们日日与这些金银首饰打交道。

岂会看不出成色?

冯婉月脸色再一次煞白如纸。

向南枝再傻也看得懂这是外甥女的手笔。

还是坚定的选择站在她那边。

“肯定是府里下人弄错了!你少攀扯你表姐!她眼皮子没这么浅!”

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弄错?

秦时文却愿意顺坡下驴。

“对,你母亲生辰府里下人要忙的事情多,难免会有疏漏。这点小事,你就别计较了。”

秦迦南颔首。

“父亲说的是,我也觉得,母亲管家的本事实在堪忧,这么点小事都能弄错,难怪当年我走丢了一盏茶还没察觉!”

“你......”

向南枝本想发作。

秦时文一个眼神过去,她也只能尽数压下。

好好的生辰闹出这么一场大戏。

谁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心思。

哪怕向南枝和秦时文极力挽留。

贵妇们还是接二连三找借口起身告辞。

唯有昭阳公主离开前拉住秦迦南的手。

“你这孩子不错,很对我胃口,有时间来国公府坐坐。”

刚回来第一天,就得罪了一大家子人。

秦迦南知道,昭阳公主这是在给她撑腰。

这没由来的善意让她心头一暖。

“好呀,只要公主不嫌弃,我肯定少不得要叨扰您。”

没有诚惶诚恐。

也没有紧张犹豫。

秦迦南的坦荡直率让昭阳公主对她越发喜欢。

“好,那我在府里等着你。”

谁不知道昭阳公主从不轻易与人相交。

哪怕是向南枝想要巴结都得抬出自己母亲的名头。

偏偏秦迦南入了她的眼。

向南枝眼神格外复杂。

秦时文盯着秦迦南的侧脸若有所思。

冯婉月则嫉妒的红了眼。

恨不得撕了手里的帕子。

要不是她让人放出消息。

说杜灵韵那个老虔婆有可能会来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