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家想解释。
“迦南小姐,您听老奴......”
秦迦南怒声呵斥。
“闭嘴!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?”
这一刻她身上气势陡变。
再没有先前的漫不经心。
纵然没有锦衣华服在身。
可满身的气势威严又骇人。
王管家莫名想到了松鹤园里颐养天年的老侯爷。
他双膝一软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大小姐明鉴,没有人指使老奴,是老奴自己忘了规矩,大小姐大人大量,别跟老奴一般见识!”
王管家反驳,秦迦南不意外。
看着冯婉月刚才剧变的脸色她已然知道了是谁。
“母亲今日生辰,不宜见血,跪满两个时辰再起来吧!”
王管家唰的一下抬头。
身为侯府管家他养尊处优惯了。
别说跪两个时辰,就是一个时辰他都遭不住。
更何况,已是九月底。
地气凉了。
一个时辰双腿都得落下寒病。
“大小姐,您不知道,早些年老奴这两条腿落下过病根,两个时辰熬不住啊.....”
“别担心,若你这双腿真的跪废了,我会亲自去找母亲说明,一定让你早些安享晚年。”
在侯府当管家有钱有地位。
王管家怎能舍得下?
他老脸憋得通红,只能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。
“表妹......”
冯婉月想求情,秦迦南一句话堵了她的嘴。
“下人犯错,主子责罚,表姐一个客人不会想跳出来指手画脚吧?”
客人俩字深深刺痛了冯婉月。
她死死捏着手里帕子。
“没、我没想给王管家求情。”
秦迦南睨了她一眼。
“我就知道表姐是个知分寸的。”
冯婉月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。
可对上秦迦南。
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秦迦南不是没捕捉到冯婉月偶尔看过来时眼神里的怨毒。
那又如何?
她回归侯府和冯婉月的存在天生相悖。
师父说过。
既然注定是敌人。
又何必再浪费唇舌虚以逶迤?
冯婉月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算了。
要是再不识抬举,如梦里那般针对陷害。
大不了就灭了她。
师父说过。
物理消灭可比九曲十八弯的斗争简单多了。
更遑论这事儿,她也轻车熟路。
不管身后的冯婉月脸上多委屈。
秦迦南神态自若的从侯府大门走了进去。
西北早已蔓草荒芜,侯府却还是花红柳绿。
入目所见,飞檐翘角,亭台楼阁。
可以说是一步一景。
元宝哪儿见过这架势?
跟在秦迦南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。
在门口时,冯婉月丢了脸,就想找机会扳回一局。
看着元宝明褒暗贬。
“表妹这婢女倒是活泼性子,见了什么都喜欢。恰好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稀罕物,她以后可有的看了。若是有看不懂的,可以来找我,府里我都熟。”
下人见识浅薄。
主子又能好到哪儿去?
元宝腾的一下红了脸。
尴尬的看向秦迦南。
秦迦南拍拍她的手安慰。
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。
“表姐说的在理。自己家,想怎么看就怎么看。不似表姐,已经及笄,兴许今年就得配出去,少看一眼是一眼。”
冯婉月黑脸。
捏着帕子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。
“我的亲事自有姨母和姨父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