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她是甜妹。
她说,他是坏痞……
遥想当年,赵淮森不免嘴角上扬,“也恭喜姜店长今日盆满钵满。”
姜鹿点点头,表情得意,心情极好。
也大方地将伞往前挪了挪,把他罩住。
赵淮森人高,右手很自然地接过伞柄,大部分都罩着她。
小雨淅沥,打湿他左半边肩膀,他也浑然不觉。
“庄太酷爱收藏旗袍,家里最多的是刺绣旗袍,缂丝旗袍更为珍贵,她肯定不止买这一件。”
“沈庭是书画经纪,渠道多,还有拍卖行的人脉资源,但他抽成也多,跟他合作之前你们自己先想好。”
“刘翱和我一样玩收藏,他对文玩古董很感兴趣。安家世代缂丝,必有老件,他一定还会再联系你。”
姜鹿边走边听,一一记下。
“另外,我打算下周办一个缂丝件的专场,不知道你们安氏缂丝馆……”
“可以!”
不等赵淮森说完,姜鹿直接答应。
在栖水镇三年,她深知一个道理,做生意的本质就是人脉。
聚财先聚人,人脉即财脉。
赵淮森可是现成的人脉之王。
姜鹿眼神笃定,笃定要赚钱,“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安氏缂丝馆全力配合。”
赵淮森唇角浅浅一勾,“我初到杭城,缺一个助理,工作不多,最好能配合我的时间,随叫随到。”
这心,还没死!
姜鹿笑出了声,突然直戳他要害,“赵总找我当助理,就不怕另一半吃醋?”
赵淮森坦诚,“没有另一半。”
可姜鹿并不相信,“呵,您这种话骗骗大学生还行,我是社会人。男人靠得住,母猪能上树。”
“……”
难道她真的阅男无数,才会有这种看似通透的想法?
犹记得她说过——“呵,知足吧,上一位倒贴。”
上一位?!
有过几位?!
想及此,赵淮森表情凝重。
握住伞柄的手,不自觉地用力。
手背上因为用力而鼓起一道道青筋,蜿蜒延伸至袖口。
他可以因她一句话而心花怒放。
亦可以因她一句话而怒火横生。
他始终如一地深爱着她。
可她,对他的帮助全盘接受,却对他的感情避之不及。
她现在愿意接近他,只是因为他能给她带来利益。
只有利益。
只剩利用。
“公事不用掺杂私事,倘若下周办缂丝专场,时间紧,任务重,确实需要你协助,你也是最佳人选。”
姜鹿转头看了他一眼,说不上来,只觉得他突然变正经了些,“那当然,如果是关于缂丝专场的事,赵总尽管吩咐,我保证随叫随到,任听差遣。”
赵淮森无奈点头,只能先这样。
谁让他自己把持不住吃了一顿饱的,暴露了欲望。
啧,真想再吃一顿……
小雨渐止,也到了分岔路口。
姜鹿伸手挥了挥,“我拐弯,您直走,伞是塘颂的,您带回去吧,再见。”
“我送你到家。”
“不用,这条路我每天都走,一路都有路灯。”
赵淮森反复调整情绪,“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,我送你。”
姜鹿笑得极为清醒,“你最不安全。”
“……”
赵淮森彻底无语了。
姜鹿往伞外挪开两步,转身就走,毫不留恋。
只有赵淮森静静地伫立在原地,望着她婀娜的背影,久久不忍离去。
想当初,姜鹿主动追求他时,假装晚上不敢一个人回家,拉着他的衣袖,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恳求他,“晚上我一个女孩子回去很危险,你送我?”
赵淮森不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