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偷袭吵醒,头昏脑涨不说,他还在咬。
轰的一下,如醉乍醒。
她抬起脚,对准男人的腹部猛地一踹。
赵淮森没有任何防备,身体往后一仰,顿时失了重心,一下跌坐在床上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他高扬着头,坚挺,刚硬,软不下来一点。
因为激烈运动而充血鼓胀的肌肉,壁垒分明,蒙着薄汗,沟沟壑壑都是不肯屈服。
他泛红的眼尾,通红的耳廓,以及那恼怒的表情。
统统都是一个原因——半路刹车!
姜鹿干脆利索且面无表情地下床,找衣服,穿衣服,冷漠得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渣女。
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,可她竟然和三年未见的赵淮森一夜春宵,重温旧梦。
我去的你的旧梦!
赵淮森见姜鹿要走,忙说:“昨晚是你像蜘蛛精一样缠着我,怎么,现在提起裤子就翻脸?”
蜘蛛精?
酒醉不可怕,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。
一些零碎的片段攻击着姜鹿的大脑,确实是她把他扑倒,确实是她剥光他的衣服,也确实是她把手伸进了他的……
“还敢说我不行,”赵淮森为自己证明,“怎么样,睡服了吧?!”
姜鹿余光瞄到他白花花的身体。
三年了,他比从前更加精壮,技术也更为精湛。
那张英俊的脸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气,轮廓立体,棱角分明,倾倒众生。
只可惜,她不准备吃回头草。
姜鹿随手扯过薄被盖住赵淮森的腰胯,然后才正视他,“要钱?”
眼神傲慢,语气不屑,还带着戏谑的上扬的尾音。
最纯情的脸,说着最轻浮的话。
矛盾的,割裂的,让赵淮森一整个愣住。
姜鹿拿过自己的包,左摸摸,右掏掏,找到一个硬币丢他头上,唇角淡淡一勾,“拿着吧,你也就值这个价。”
赵淮森气炸,“我就值这点?”
“知足吧,上一位倒贴。”
“……”
还有上一位?!
有过几位?
几位?!!!
赵淮森疯了,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带着愤怒,“姜鹿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!”
姜鹿一噎。
是啊,这么多年,她早就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。
当初天真,和他爱得深切、热烈,义无反顾。
后来才知道,那不过是年少无知。
赵淮森出身顶级世家,所谓“三代为门,七代为家,十二代为世家”,这漫长的家族传承历程,不仅积累了难以估量的财富,更铸就了强大的家族势力和极高的社会地位。
他那样的世家子弟,注定卧于高台之上,根本不可能下来。
即便他想,他背后的家族也不允许。
所以她是她,赵淮森是赵淮森,他们永远不可能。
在认清现实后,她毅然决然地提了分手,并迅速从他的世界消失。
此刻,姜鹿很快调整好情绪,脸上带着微笑,声音不冷不热,“昨晚是你情我愿的交易,你出力,我给钱,互不相欠。”
“……”赵淮森胸腔发闷,喉头发紧,脸都是黑的。
姜鹿硬撑着不适从房间出来,一关门,手掌立刻扶墙,她胸疼腰酸,双腿发颤,耻骨连合处都是疼的,每走一步路都撕扯一下。
这后劲,大到好像第一次。
造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