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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,跟个小鬼计较啥。
反正,他这辈子说不定也听不见别人叫爹了。
他沉着脸将小崽子带回府,吩咐仆人给她准备了吃食,把一人一龟带下去洗干净,正想吩咐人去让衙门贴告示,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。
“南曜啊!你闺女呢!”
苏南曜抬头,目瞪口呆。
院子里浩浩荡荡来了一窝蜂人,他五十岁的老娘,八十岁的祖母,三伯,四伯,五伯,还有各家的婶婶们都守在外头,眼神期待。
老祖母杵着龙头拐杖一马当先:“混小子!你早说有血脉流落在外,一家人还犯得着为你那么操心?”
“快把我那小重孙孙带出来,让我好好看看!”
苏南曜:“祖母,不是……”
“我不听你喊祖母!我要听我重孙喊太奶奶!”
老太太气势汹汹:“把小丫头带上来!”
而另一头,饱饱刚被嬷嬷领着去后院洗澡,路上却看见只喜鹊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呆在笼子里。
她好奇看过去,忍不住问:“这喜鹊怎么啦?”
领她的嬷嬷扫了一眼,耐心道:“这喜鹊是三夫人养的,许是天气热吃不下东西才蔫吧,前几天还咬笼子,三夫人才想把鸟放出来透透气。”
话音刚落,那喜鹊抬起头骂骂咧咧。
“屁的吃不下!那屋里的熏香要熏死小鸟鸟了!闻着就头昏眼花!再在屋里待下去,鸟鸟我命都要没了!”
“哎,三夫人也是傻!不知道有人要害她,还傻呵呵说那香安神呢!放那么多毒药能不安神吗?再闻个一年半载,就要直接躺板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