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雨菲很快找到了一把银框的镜子和一把银制的梳子。
在原主的记忆中,她记得很清楚,这是妈妈出嫁时的嫁妆,上面还刻着妈妈的名字。
妈妈出国前特地把这两样东西留给她。
可惜那会她太小了,没保护好它们,被姜雨兰抢了去。
现在算物归原主了。
姜雨兰一看她把银子的梳子和镜子往包里塞,急得瞪大一眼睛。
“姜雨菲,你干嘛抢我东西?你还给我。”
眼见着姜雨兰上来抢,姜雨菲一把狠狠的把她推出去,给她摔个四脚朝天。
“你的东西?”姜雨菲冷笑道:“你那个乡下的妈,哪来这样的东西?怕是她做梦都梦不到这样的好东西,因为她没见过。”
听她这么说,姜雨兰双腿一蹬,开始哭天抢地。
“这是大伯给我的,给我就是我的。你敢打我,还抢我东西,你等着,我要告诉大伯,非让大伯掐死你不可。”
这会儿屋里没人,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遛弯的遛弯。
还有当二流子的当二流子。
这个点,只有姜雨兰一个人在家。
姜雨菲就是算准了这个时间才来的。
她直接无视姜雨兰,冲进了爷爷奶奶的房间,继续翻箱倒柜。
姜雨兰忍着疼痛爬起来,一瘸一拐的到了爷爷奶奶屋里,却看到姜雨菲拿着榔头砸开了屋里的大木箱子,正在数藏在箱子里的票。
“你……姜雨菲,你是贼吗?你敢偷爷爷奶奶的票,你是不是想死?”
说话间,她冲上来就要抢姜雨菲手里的票。
姜雨菲觉得她太碍事了,影响她办正事。
直接举起手里的榔头。
姜雨兰吓得哇哇大叫,抱着头蹲在地上求饶。
姜雨菲见状,一把抓起爷爷丢在床上的裤腰带,把她双手绑起来丢在一边。
另外,还拿了奶奶擦鼻涕的手绢堵住她的嘴。
终于安静了。
原主的记忆中,妈妈出国前把攒的各种票,全都和朋友换成了布票。
一共是五十尺的布票,郑重的交给奶奶,说这是姜雨菲从小到大的衣服。
刚开始爷爷奶奶对她都还是很好的,比对姜雨兰好得多。
毕竟姜雨菲是生下来就养在她身边的孙女,姜雨兰是乡下长大的。
感情是处出来的,不是她亲自带大的还是不一样,奶奶自然更喜欢她。
可惜没几年就变了。
大概是父亲姜彬偏心堂妹,他们的心也跟着偏了吧。
姜雨菲的印象中,从小到大她只得到过两件新衣服,而从小到大国家给她的配额布票绝对不止两件衣服,也不知道给谁用了。
连她出嫁穿的都是妈妈以前的旧衣服。
算了,这糊涂账算不清,她直接数了五十尺的布票出来塞进挎包里。
顺便把户口本拿出来摔在床上,转头看向地上呜呜哭的姜雨兰说:“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,我妈留给我的票我拿走了,还有,户口我也迁走了。”
说完直接潇洒离开。
姜雨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上的绳子挣脱开,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邻居。
“刘婶,快,快叫我奶奶回家。”
……
姜雨菲上姜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并没有立刻回去,而是去人民银行售卖了一条解放前的大黄鱼。
她手续齐全,完全没问题。
一根大黄鱼换得两千多块。
没办法,她身无分文,想买件衣服都不能。
计划经济年代,买衣服是双轨制,光是布票不行,还得加上钱。
换上钱后,她又去找街道办开了介绍信,申请买火车票,她要的还是卧铺票。
街道办不太乐意。
“不过年不过节的,你探什么亲呢?不批。”
姜雨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