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诸多枷锁缠身。
她就只是肆意鲜活的年念。
身为年家千金,梁家太太,年念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。
已许久没这般痛快过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?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……我知道的事还多了去,以后要不要天天跟我玩?”
眼前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,又轻描淡写般询问。
令年念的心悄然漏跳一拍。
第一次认真打量温寻的眉眼。
骨相优越,眼尾是下勾的走势,依稀能看见内双的褶皱。
漂亮而潋滟得过分。
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,“你这个朋友,我交定了。”
温寻闻言肉眼可见有些失望,落寞于勾坠的眼中一闪而过。
很快又提起劲来,分别之际目光炯炯。
夕阳红光落在少年高挺的鼻背骨上,眉眼乖张却昳丽。
“那说到做到,年年姐你是不是跟我天下第一好?”
天下第一好。
成人的世界更倾向于模糊界限的说辞好 推卸几分责任,鲜少再有这样少年气的形容。
令年念顷刻失笑,唇角梨涡浅浅,嗔怪地瞪了对方一眼。
“别闹。”
温寻只觉半边身子都酥麻难耐。
面上却不作声响,舌尖顶着脸颊内侧,眉梢眼尾俱是笑意。
“切,我反正跟年年姐天下第一好。”
……
傍晚,年念端坐化妆台前。
有些心不在焉地涂抹面霜,脑中不经意浮现夕阳那一幕,少年那坦荡到近乎赤诚的情意。
“天下第一好”五个字简简单单,却烫得她心头一颤。
饶是迟钝如年念,也意识到温寻对她的感情可能并不纯粹。
有些无奈地轻声叹气,余光又瞥见被收藏在展览柜中的婚戒。
鸽子蛋般大小的钻石镶嵌铂金细圈上,于蓝调冷光下折射点点璀璨光华。
因为太过贵重年念平时几乎不戴。
信步走至柜前,踮起脚尖拿出那枚鸽子蛋钻戒。
又缓缓戴在右手无名指,衬得肌肤瓷白细腻,如温养上好的羊脂玉。
年念打算下次温寻再喊她,就带着婚戒。思及此女人淡淡敛下眼眸,遮住其中情绪,背光下那张清丽的小脸神色不明。
然而温寻却出乎意料地一连几天都没再喊年念。
反倒是梁斯意,眼尖注意到妻子的举动,琥珀色瞳仁点缀细碎光亮。
内心升起诡异的满足感。
“老婆,怎么忽然戴上它了?”
老婆戴上和我的婚戒……
是不是又认可我一点了?
“想戴,好看吗老公?”
面对丈夫的询问,年念眼神清澈,唇角扯出一抹温婉又疏离的笑意。
“好看。”
男人轻声附和,眼底却氤氲深意。
好看死了老婆……
想舔老婆的手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