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都说不出来,结婚的消息不能让人知道,但当初的规矩也是她定的,周砚礼冷淡地毫无表情,会不会误会她给他戴绿帽子?
这个时候,还是让余洋离开为好。
“余洋,我今天可能没办法留你们吃饭了...我表哥和表嫂在家,不太方便。”
余洋瞟了周砚礼一眼,又望了一眼楼上,对秦栀的话心知肚明。他之前听顾南星说过秦栀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,原来她还要看亲戚的脸色生活,刚才的羡慕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怜悯。
“那我先走了,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尽管说。”余洋边说边往门外走,眼神透露出担忧。
秦栀刚才说那话的意思并不是真的不愿意留他们吃饭,只是想试探周砚礼的态度,但他好像确实不喜欢家里有外人。
余洋离开后,秦栀搓弄着手指,视线到处瞟,还未缓过神。
要不要和周砚礼解释一下呢,和一个男同学在家,晚上,孤男孤女...
可是,刻意解释,是不是显得她心里有鬼,而且周砚礼应该也不在乎这些。
“张嫂呢?”
张嫂是周砚礼专门请来照顾她的保姆。
“她说要探亲,我给她放了几天假。”
坏了,这么说是不是更奇怪,故意给张嫂放假,然后趁机出轨。
秦栀整个脸憋的通红,想开口解释时周砚礼打断她的话。
“你刚说我是你表哥,你还有表嫂?”
明明她说的时候,周砚礼也未反驳,现在这么质问她又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这样就暴露了他已婚的事实。
“我随口说的,刚才不知道怎么解释。”
周砚礼冷硬地说:“我只是问问,以免之后露馅。”
随后从客厅的置物柜拿出药箱:“手烫伤了要涂药。”
秦栀愣怔地对上周砚礼的眼神,被他看得有些心虚,缓缓地主动伸出手,有些紧张,除了民政局领证那天,她和周砚礼在家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相处过。
正准备问周砚礼怎么提前回家,话到嘴边,及时收了回去。
秦栀饿得肚子嘟嘟叫,手按紧肚子,不想继续发出声音。
周砚礼问:“是不是饿了?”
语调毫无起伏,明明是关心的话,却听不出任何温度。
秦栀回:“有点。”
周砚礼起身,扫了眼桌上摆好的菜,火锅还没开始煮。
他开口:“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。”
秦栀以为周砚礼会像外公一样扫兴,不让她吃这种重口味的东西。
“今天先吃这几样可以吗?”
周砚礼严格按照各菜品消化的难易程度,挑了几样。
秦栀指着另一道未被挑中的菜:“我还想吃这个。”
周砚礼点头依她,在一旁帮她煮菜。
“你不吃吗?”
“晚上吃过。”
周砚礼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规规矩矩的,吃饭、工作、睡觉都有固定的时间。
秦栀大大方方,把刚才的事抛掷脑后:“吃过也可以吃一点嘛。”
她夹了块肉,筷子伸到周砚礼嘴边。
周砚礼愣愣地,过了一会拒绝道: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