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。
沈玉瑶心无波澜,眼神冷淡:“宋书晏,我心里不再有你一席之地,我不会为你争风吃醋。你有这闲工夫来质问我,倒不如去查查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。”
清冷淡漠得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。
宋书晏闻言心头涌上一阵慌乱。
难道阿瑶真的想离开他?
然而,他眼角余光却看到地上的木箱子。
全都是他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。
不仅一一放置好,还崭新如初。
宋书晏心底一片柔软,更是有些得意:“阿瑶,你就是口是心非,你要是心里没我,又怎会如此珍视我送的东西?”
沈玉瑶面无表情,直接踹了箱子一脚,里面小匣子的金镶珠钗啪嗒一声摔落,珠花松散,小小的珍珠滚满了整个箱子底部。
她道:“如此,你就不会再误会了吧?”
“沈玉瑶!”
她怎么能如此对待他送的礼物!
“至于那荷花酥,我从未说过是买给你的,我已经赏给下人吃了。”
宋书晏瞪大眼睛,拳头攥紧,声音从紧咬的牙关挤出:
“你非要这样激我吗?!”
“阿瑶,兵部尚书是嫂嫂的父亲,我如今在兵部任职,你得罪嫂嫂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的处境?!”
沈玉瑶道:“你与她私通之时都没想过我,凭什么如今让我考虑你的处境?”
“你……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他从未试过如此低声下气,她还想让自己哄她到几时?
宋书晏面色发冷,耐心用尽。
“阿瑶,我不会改变兼祧两房的主意,你再闹下去,只会将我越推越远。这几日,你好好想想吧!”
他说完转身就走。
“慢着。”
背后传来声音。
宋书晏心中暗喜,转过身等待沈玉瑶的认错和挽留。
她却是指了指地上的木箱子,“把你的东西拿走。”
“……”
宋书晏黑着脸离开了青竹苑。
小厮搬着木箱子紧随其后。
明日便要归宁,他就不信沈玉瑶不来找他。
翌日,宋书晏等了半日,仍不见她的身影。
一问之下,才知她早就出门回了靖安侯府。
他气得砸了一个砚台,随后几日不曾踏足过青竹苑,每晚都宿在芙蓉苑。
他知道崔雪凝不仅让厨房送去馊饭,还克扣青竹苑的用度,他心知肚明,从未出言阻止。
可沈玉瑶为求他改变主意,性子倔得像头驴,没再给他送过一顿膳食。
大厨房送来的不太合他胃口,他每日只草草吃几口便去上值,这还没几日,他整个人都清减了一圈。
这日休沐在家,他没有外出,在书房处理公文。
他本就疲乏,却闻见博山炉飘出的香味甚是浓烈,不仅不能让人醒神,还呛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“来人!”他寒着脸,“怎么换了熏香!”
丫鬟白着脸色,颤声说道:“侯爷,夫人先前送来的熏香用完了,但……但这个月的,夫人没差人送来。”
她知道两人正在冷战,不敢自作主张去青竹苑询问,便先用着府里发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