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身搭救。民妇无以为报,这还有些许银两,请恩公拿去吃酒。”说完,便双手奉上随身携带的一大半银两。
萧铎听到“民妇”一字,有些恼羞成怒,想不到自幼不沾女色的他,如今却对着一位汉人妇孺有冲动,当真是可笑至极。故而,他挥起袖子,转身离去,不再看那女子一眼。
那女子跪在原地,满脸困惑。她不明白,难道是恩人嫌弃银两太少?又或是觉得用银两答谢太过庸俗?
一旁的徐阳察觉到萧铎的异常,心中暗叹:萧铎,这下栽跟头了?他思及萧铎身上的奇毒未解,而他找来的许多妙龄女子,无论是火辣丰满、还是温婉可人的女子,萧铎皆无动于衷!而眼前的女子没准是救命稻草,他绝不能轻易放过。
他旋即笑着开口:“夫人,这答谢之物未免太过于寒酸了些!”
“那…恩公,要何物?”那女子低垂着头,莫名有些紧张。
“不知夫人怎么称呼?”徐阳拿出刚刚在幽州城买来的扇子,也学着汉人男子模样,轻轻拍打掌心,端的是一副书生模样,让人好生亲近之意。
“民妇姓薛,民妇的夫君行商至此,约莫半年了无音信,此来幽州是为寻夫。”薛蘅半真半假地回答。
徐阳常年混迹青楼,眼神独到老辣,他刚刚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,身形看似瘦削,实则饱满圆润,面容虽是沾有些许血迹,但不减半分貌美,这当真是极品,比大梁西京里的青楼花魁还要艳丽许多!
“薛夫人,刚刚先行离去的那位公子,身患重病,急需薛夫人身上的一枚灵丹妙药,方可治愈。”
薛蘅不由得攥紧指尖,强压紧张地询问:“什么灵丹妙药,民妇愚钝,不妨恩公说清楚些。”
“哈哈,那药便是你啊!薛夫人,若你能陪公子一晚,今日的恩情便一笔勾销。”徐阳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,放肆地大笑起来。
“恩公,我如今是有夫之妇,面容丑陋,又孕育一子,实在是配不上公子。”薛蘅看着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气得清冷的面容泛起微微红晕。
徐阳无视薛蘅的戒备,再次劝说:“不用介怀,我知晓中原有句古话—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刚刚我家公子救了你们母子一命,你如今以身相报,又有何不可,况且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一夜过后,你还是能去幽州寻到夫君。这事便翻篇儿了~”
薛蘅直接摇摇头,果断拒绝:“恩公,民妇不愿背弃夫君。恩公之大恩大德,民妇只能来日再报了。”她抱着孩子,当即转身,欲骑上他们的马,飞奔而去。
徐阳岂能让她轻易离去?他赶忙运起轻功,身形如鬼魅般一闪,伸手朝着薛蘅后颈劈去。薛蘅只觉眼前一黑,意识渐渐模糊,怀中的幼儿被徐阳接住。
她昏睡前,耳边传来徐阳阴森的声音:“薛夫人,好好休息,今晚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