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民澈眼神空洞:“成见?我怎么敢对你有成见?”

嘴上说着不敢,眼中满是不服。

一身反骨。

她睡地上抱着自己的被子,男人也不睡床,站在一旁等她走。

僵持累了陶茉莉睡了,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动静。

往墙角一看,男人找了什么东西出来,正在看。

按照原著交代的,陶茉莉轻易就知道是周民澈喜欢的人左青栀写给他的情书。

自周民澈和原主结婚以来,和左青栀一直有书信往来。

原主对他弟弟周浩辰念念不忘,他对左青栀念念不忘,两人是夫妻,但彼此都喜欢着另外一个人。

原主明说,他暗来。

实则半斤八两。

陶茉莉就睡在地上,睡得很香,也不知道熬了多久,周民澈卷成一团,睡在了地上席子边缘处。

半夜陶茉莉醒了,给他盖了一点点被子。

跟她斗,他还嫩了点。

躺在地上同席而眠。

次日陶茉莉早饭时瞄了周民澈一眼,见周民澈全程低头,一副卑微的样子,眼睛都没抬一下。

临走时陶茉莉问李春兰要了毛线,说要给儿子打个毛线帽子,李春兰开开心心的给她找了一个鲜艳的大红色,又找了几根打毛线用到的针。

李春兰:“会打吗?”

“厂里有人教!”

厂里的大爷大妈都挺能干。

周民澈忙完了后准备将左青栀寄给他的信翻出来再看看,顺便寄回去,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信在哪里。

自行车后座,陶平跟陶茉莉说话,陶茉莉正在看左青栀寄给周民澈的信。

也没有说什么露骨的话,就是说了大学很好,她很满意,谢谢他把资格让给她,问他过得好不好,有没有钱花,陶家是不是虐待他。

等她毕业了,她就来找他,救他于水火,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,她也只能给他介绍一份工作,她们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
一口一个民澈哥,又想方设法撇清关系,生怕周民澈高攀她。

茶里茶气。

陶茉莉在厂里打完了一天的毛线,打得乱七八糟,下班后李春兰一直在拆毛线,陶茉莉抱着周淘淘往地里去。

周民澈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脸上肿了一块,看样子是被人打了。

陶茉莉:“周民澈,你怎么了?”

周民澈不语。

陶茉莉:“你怎么跟个癞蛤蟆似的,戳一下跳一下的,我问谁打你,谁欺负你了?”

周民澈冷冷看她:“然后?”

“我帮你出气啊。”

周民澈自嘲的笑了:“就跟养狗一样,自己的狗可以自己欺负,不能任由别人欺负。”

陶茉莉皱着眉头:“你能不那么小人之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