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低调的深蓝色轿跑,真皮座椅上还放着半瓶矿泉水。

今天周晏岭没有带司机,开的也是自己的车。

她不由得想起上次的事,胆战心惊的问道:

“周局长,上次那辆车...还没修好吗?”

周晏岭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:

"今天是私事。"他瞥了眼后视镜,

"怕再撞了?"

半小时前,周晏岭正在批阅文件时,伊曼的电话突兀地闯了进来。

"你那个姓郑的小跟班,在我这儿喝趴了。"

电话那头的音乐声震耳欲聋,

"赶紧找人弄走!"

"他居然敢灌我酒!"

伊曼在电话那头咯咯笑着,

"现在趴在那唱《征服》呢。"

周晏岭摘下眼镜,揉了揉眉心。

他震惊郑维扬居然和伊曼搭上之余,本来都已经让人联系郑维扬的父母了,临时却改变了注意。

他已经一周多没见过那个小姑娘了。

"地址发我。"

周晏岭拿起了车钥匙。

回到现实,周晏岭的手指停在车门锁上,看着林晚下意识去拉后车门的手,唇角微微下沉。

"坐前面。"

他的声音裹着夜风的凉意。

林晚怔在原地,手指蜷缩着收回:

"啊?"

周晏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

“怎么...把我当专车司机?”

林晚终于意识到什么,连忙坐到前座。

下一秒,周晏岭突然俯身靠近阴影笼罩下来,林晚呼吸一滞,后背紧贴座椅。她能看到他领口处解开的纽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

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,从耳垂一路红到颈侧。

他的手臂擦过她耳侧,"咔嗒"一声扣上安全带。

"安全扣有点问题。"

周晏岭的声音近在耳畔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廓。

安全带缓缓收紧,勒过林晚起伏的胸口。

林晚屏住呼吸,连指尖都绷紧了。她死死盯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……

那张脸,简直红的能滴出血来。

林晚的手指微微发抖,从包里抽出那个牛皮纸信封,小心翼翼地放在中控台上。信封边缘因为反复摩挲已经有些起毛,上面还有她用力过猛留下的指甲印。

"周局长,这是上次的修车费用..."

尾音几乎要消散在空调的风声里。

周晏岭的目光扫过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,指节在方向盘上收紧了一瞬。

车内突然安静得可怕,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。

"小晚。"

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得让林晚心头一跳,

"你就这么急着...跟我撇清关系?"

林晚猛地抬头,正对上后视镜里周晏岭深不见底的眼神。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,手指揪住了衣服下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