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南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病床上,惊出一身冷汗。

四肢动不了,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绑在病床两侧的防护栏上,双腿叉开,跟女人生孩子似的。
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
病房里就他一个人,但是能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。

“王院长,听好了,这小子很能打,以一敌十,在澜州地界,从未遇到这种高手。”

“不敲他一电棍,根本抓不住他,很难驾驭。稍后,镇定剂药效一过,说不定还要伤人。”

“这么厉害?”

“嗯!所以,王院长,千万别轻易松开他。一定要把这家伙治得服服帖帖。并且必须得到我们杨所的许可,手续办好,才能让他离开这里。”

“张警官,放心吧!按惯例,只要是你张警官送来的货,出货之前哪能不经过你姐夫的默许呢!这小子到底犯啥事了,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来?”

我操!老子居然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,难怪被绑在了床上!

我蒋南堂堂澜州市周昆书记的秘书,还没正式去市委报到,居然就变成了精神病院的货物!

这帮混蛋!无法无天!

只要老子今天不死,他日必须铲除你们这帮人渣败类!

就听这位所谓的张警官继续说道:“王院长,这小子暴力袭警!必须送您这里来好好收拾他!顺便再为你们医院创收做点小小的贡献。”

“王院长,记住了!这小子必须是精神病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,真以为自己是大侠,行侠仗义,除暴安良呢!”

听到这,蒋南牢牢地记住了两个关键词:医院创收、必须是精神病。

单薄的两个词,内涵却极其丰富。

一个人民警察,把好端端的人强行送进精神病院,居然为了给医院创收。

我草泥马!

难怪送进来之后必须是精神病!

这帮孙子可以捞钱!

此时,蒋南的脑壳依旧有点疼,但早上发生的离奇故事,已历历在目。

今天,本是他到澜州市的第一天。

按照市委组织部的通知,应该上午去周书记那边报到,下午熟悉工作情况,明天正式上班。

考虑到人生地不熟,鸟不拉屎的澜州市连高铁都没有,便提前一天从燕京出发,坐了一天一夜的卧铺,凌晨六点多才到了澜州火车站。

谁知道,刚出火车站,看到一个漂亮姑娘被几个黄毛小子欺负,要强拉着人家上一辆面包车。

此情此景,蒋南岂能袖手旁观。

这不是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吗?

就算这澜州市位于天高皇帝远的大山里,那也是党领导的地方政府吧!

作为党员,又是即将上任的市委书记专职秘书,蒋南自然要上去阻止。

结果,一言不合,这帮人就围殴开打,那种情况下蒋南不可能不还手。

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!

起初,蒋南三拳两脚把几个黄毛小痞子打趴下了。

可是,对方人越来越多,且招来了两个警察。

这俩所谓的警察,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拷人,美其名曰,对打架斗殴者,一律先抓起来再说。

蒋南当然要据理力争,还扬言要投诉这俩警察违法执法。

就这句话惹祸了!

一个警察直接就给了他一电棍,还说是他袭警在前。

然后,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
蒋南深知,明明地痞流氓横行,当地警察却充耳不闻,还要对打抱不平者打击报复。

显然,这里警痞之间互有勾结。

这一刻,蒋南已经预测到了接下来他和周书记要走的路必将举步维艰。

澜州市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。

很快,走廊里的谈话,随着脚步声远去而消失。

蒋南动了动手脚,很难逃脱,捆绑得非常专业。

正这时,